中,可又交過手?”
金鈴道:“點到為止,不傷性命。她的刀法,我已經很熟了。”
向碎玉道:“很熟,那很好。不過我神仙谷中的武功,幾無成法,就算很熟,也要小心,不可託大。”
“是……”
向碎玉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溫聲問道:“怎麼,有什麼事情想不通了?”
金鈴道:“我在去江陵的路上,和小師妹交手過。”
“嗯,我知道,你不是傷了她?”
“當時情況,十分兇險。”她隱去其中曲折,只道:“明教刀法之中,最厲害的一招,我以為除了‘驅夜斷仇’,當屬‘圓月斬’。我原先和銀鎖交手無數次,這一招已司空見慣,破法也相當簡單。”
向碎玉知她不會無端端自誇,便靜下心等她細說。
金鈴續道:“銀鎖內功不如我,是以我每一次,都是在她雙刀交匯處,強行將她擊退,她向來沒有破法。”
向碎玉點頭道:“不錯,你二人內力相差是不小,銀鎖要弱於你,陸亢龍也要弱於我。但他只得單刀一柄,我便不能用你這般方法與他對攻。”
“是,我只討個巧,卡她一卡。”
“不過這一招被你破了,為何她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用?”
金鈴道:“小師妹身法不知高我幾何,總能讓她鑽了空子,找到死角。”
“哦,你的身法現在已經很好了。只跟著我學,是學不出這般樣子的。”
金鈴道:“唔,師父知我的身法是和小師妹學的,但我依舊不及她。不過這一次,並非我和她身法上有所區別。我已同師父說過,逍遙太師叔傳了我她的絕學。”
向碎玉點點頭。任逍遙的武功十分隨性,譬如說這等一招疊一招的方法,旁人便想不出來,只有任逍遙想得出來。向碎玉離谷之時,年紀還輕,任逍遙這等絕學,也只有一個雛形。雖然教給他與陸亢龍二人,但陸亢龍內功不強,遜於向碎玉,是以陸亢龍使起來,只是徒然分散力氣,沒有向碎玉這等海潮一般幾招相疊的威力。後來他獨闢蹊徑,從身法上下功夫,專注於瞬間的爆發,與這樣的想法越行越遠,所以更加用不上了。
向碎玉內力既強,往往普通招式就能克敵制勝,江湖上少有敵手,更不需要他練這等法門,不像任逍遙,在神仙谷中閒來無事,將幾招簡單的劍法快準狠地疊在一處,一下快似一下,竟爾越疊越多,真的成了一門當仁不讓的絕學,拿來教了向碎玉的徒弟。
“逍遙師叔能看得起你,為師很高興。”
“……是。是以我也用這一招來對付小師妹,本以為威力更大,誰知她那一招……”
向碎玉皺眉看著她,金鈴思量半晌,道:“我形容不出,請師父用‘一氣化三清’來攻。”
向碎玉點點頭,金鈴亦拿起劍鞘,與長劍一併假作彎刀兩柄,偷偷運起“焚心訣”心法,催生靈覺。
她忽然踏出幾步,雙刀收在身側,忽然外展。向碎玉頭一回面對金鈴如此浩蕩的氣勢,欣慰地點點頭,倏爾點出一杖,杖端微顫,三顆光點往金鈴劍與鞘中間交匯處點去。
她就在此時忽然加速,她的劍,比向碎玉的杖更快經過兩人本該交匯的點上。“一氣化三清”只有三下,越是往向碎玉靠攏,杖頭的距離越大,她便越容易將這一杖彈開。
這次果然叫她切入三劍之間,手腕一震,便借了兩次極快速的刺擊之力,既固定住了劍勢,又盪開了鐵杖,破了向碎玉中線,長劍切入毫無防備的前胸處。
她到此為止,回劍抱拳道:“當時,我就是這樣,被她破了中段。”
向碎玉皺眉苦思,道:“妙,實在是妙……陸亢龍挑的好徒弟……!那你呢?你沒受傷,反而傷了她,用的是什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