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力量遠超過自己的正常清醒成年人,這時的王金豆似乎沒有任何機會。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楊駿迪要照顧,而那個地中海已經走上了樓梯。
王金豆眼睛餘光掃了一眼手中的豪客左輪,但難道自己真的沒有反擊的手段嗎?
“嘿!小兔崽子,別以為拿了把左輪就厲害了!”仍然沒抓到王金豆,絡腮鬍有些氣急敗壞地想從沙發上躍過去,沒想到又被王金豆躲開,撲了個空摔在地上。
地中海見狀停下腳步,倚著樓梯扶手開始看絡腮鬍的笑話。時不時還要嘲諷上幾句,“你怎麼被一個華人小孩耍的團團轉啊?哈哈!小子!拿槍射他啊!”
“你個婊子養的給我過來!”絡腮鬍一拍地板,起身虛晃一槍,假動作騙過了王金豆,接著伸手抓去,把王金豆提在半空中,又給扔回了牆角,然後覺得還不解氣,又朝他身上狠狠補了幾腳。
樓上的地中海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為了對付一個小屁孩,你也能這麼費力!哈哈哈哈!”
“耍我!?去死吧!”
惱羞成怒的絡腮鬍大手一揮,匕首蹭著王金豆的衣服紮在木地板上,王金豆瞬息之間閃到另一邊,此時絡腮鬍整個人門戶大開,暴露在王金豆麵前。
可算是等到機會了,不過我手裡有槍還敢過來,小看我到這個地步了嗎?王金豆暗想到,隨後瞄準絡腮鬍的肚子扣下了扳機。
高速飛行的子彈夾帶著動能輕易地穿進柔軟的肚皮,撞斷了脊柱,隨後洞穿身軀,在後腰處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槍眼,鮮血隨之流淌出來。
絡腮鬍甚至沒來得及叫疼,只覺得身子一軟,肚子像是被棍棒重擊了一般,一陣痠麻過後,他驚愕地看了一眼王金豆隨後癱倒在地上。
樓梯上的地中海只聽見一聲槍響,然後絡腮鬍便晃晃悠悠倒在了一邊,他看清了王金豆手上的槍,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接著扭頭朝二樓逃去。
王金豆哪能錯過這種機會?他趕緊抬手朝地中海方向開了幾槍,但是瘦小的手臂無法承受連續的強大的後坐力,豪客左輪脫手飛了出去。
地中海一聽手槍落地的聲音,整個人立刻飛撲了下來,王金豆躲閃不及,被他撞了個滿眼金星。那人接著緊緊攥住王金豆的脖子,無視著王金豆的手腳亂抓,誓要將他掐死。
幾個呼吸之間,王金豆的臉就成了醬紫色,他想大聲呼救,嗓子卻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音,他不停地揮動著四肢,以盼這樣可以掙開對方,但也只能是白白費了力氣。
情急之下,王金豆瞅見一旁插在地上的匕首,伸手拔出,憋紅了臉對準地中海脖子就是一頓亂扎,那人吃痛,手上的力道也輕了三分,王金豆瞅準機會,喘著氣拉開了距離。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王金豆如獲新生,他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脖子,發紅的掐痕提醒著自己剛剛才與死亡擦肩而過。
地中海站起身,捂著脖子就要朝王金豆破口大罵,但是突如其來的鐵鏽味灌滿了整個口鼻。手上粘稠的液體吸引了他的注意:暗紅色的血液從傷口處不斷流出,他趕緊顫抖著壓住傷口,但血液仍像細流一般不斷地向外湧著,順著破舊的襯衫和工人褲流淌到地上。
“你…你就是個…華人小雜種!竟敢……咳咳…嘴裡……血…怎麼……求求你…救我……把血止住……”
地中海捂著脖子,口鼻也噴出血來,他張大嘴巴,但仍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他一步步走向王金豆,帶著對死亡最原始的恐懼,一臉驚恐地跪倒在王金豆麵前,一頭栽了下去。
王金豆癱坐在地上,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濃稠,但是他絲毫不在意,他大口地呼吸著刺鼻的空氣,彷彿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活著一般。
腳邊傳來一點動靜,原來是絡腮鬍在勉勉強強著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