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多早前的事情了啊,咱倆在地洞裡藏了那麼久,什麼都不知道,還不是她說什麼是什麼,她說部隊撤離了,也許城市裡的屍群都被消滅了也不一定呢,現在什麼致命武器沒有,又是核彈又是原子彈的,還會怕那些小小的病毒?”田艾珺不以為意道:“就像早些年,又是核輻射又是星球撞擊的,把大家嚇成什麼樣的,家裡攢的東西都能吃半輩子了,結果屁事兒沒有,還不都是以訛傳訛。”
倪松打量著周圍安靜地山頭和遠處的建築物,“等進了內城,咱們看看情況,如果能和有關部門聯絡上,咱們就自己走。”
田艾珺靠在他肩頭笑得燦爛,“恩,就聽你的。”
蘇挽扶著方文落在後面,一個字兒也沒落地聽到了這段對話,心中又一次確認了這對小夫妻的天真美好,“衝動是魔鬼啊……”她嘆了口氣,主動落後了一段距離,以免被自己過分靈敏的聽力鬱悶致死。
乖乖坐在車上的方文小朋友看出了姐姐情緒的低落,主動伸出小手勾搭了一下,“姐姐,我不喜歡他們,不能只有咱們兩個嗎?”
蘇挽捏了捏他逐漸紅潤起來的小臉蛋,“姐姐也不想,可是沒辦法啊,咱們早晚都會遇到別人,就像文文幼稚園裡,每個班都會有很多小朋友,可是他們不都是善良可愛的,總會有幾個不討人喜歡。”
小孩側頭想了想,“就像我們班上的大胖,他喜歡搶別人的零食,還掀女同學的裙子,老師經常批評他。”
“對啊,即使這種人很討厭,文文也沒辦法把他趕出班級是不是,咱們能做的,只有儘量遠離這種人,減低他們對自己生活的影響。”蘇挽跺了跺腳,還想再說兩句,不等張口,就聽見前面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幾乎都要把天捅破了,抬頭一看,果然是田艾珺那個廢物。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和蘇挽拉開百來米距離的倪松夫妻,被六七個喪屍圍了個正著,田艾珺沒用地躲在一棵樹後面,只有倪松揮著刀一頓亂砍,試圖阻止那些越來越近的喪屍。
蘇挽罵了聲混蛋,抱起小孩推車猛跑,終於趕在喪屍撲倒倪松的前衝了過去,一腳把倪松踹倒,反手砍斷了喪屍的脖子,沖田艾珺呵斥道:“閉嘴!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蹦了你的腦袋!”
田艾珺眼見著喪屍倒在眼前,捂住嘴躲在樹後嚎啕大哭起來,蘇挽接著幹掉一個喪屍之後,衝還在愣神的倪松喊道:“你是死人嗎
?我只會負責這面三個,其餘兩個或者你殺,或者殺你,你看著辦吧!”
倪鬆緩過神,舉起刀朝著眼前的喪屍砍了過去,被飛濺的腦漿噴了滿頭,他哆嗦著手把刀抽了出來,朝已經轉到樹後田艾珺方向的喪屍砍了幾刀,等那喪屍斷腿倒地後,才爬上前朝那爛乎乎的腦袋上猛刺,“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喪屍早就不動了,倪松的手卻停不下來。
蘇挽擦乾淨刀,回身就看見這夫妻倆一個崩潰一個嚎啕大哭的場面,她自認不是好脾氣的人,也實在是對這兩人失去耐心了,乾脆拿出一瓶水,對著倪松的腦袋澆了下去,倪松被冷水一激,哆嗦著抬起頭,隔著滿是水珠的鏡片看著蘇挽。
蘇挽把剩下半瓶水奉獻給了田艾珺,才把手裡的空瓶子甩到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都清醒了嗎?”
田艾珺捂著臉,發出嗚嗚地悲鳴,半天才指著蘇挽叫道:“你不是人,你怎麼能這麼冷酷,這麼無動於衷!”
蘇挽好笑地看著她,“我不是人?我剛救了你們夫妻的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在末世不能靠幻想活著!可你們呢,兩個沒吃沒喝的廢物,看見喪屍就被嚇得嗷嗷叫,還想去安全區,做夢更快點!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了,不自量力,異想天開,你不是要和機動部隊聯絡嗎,你不是想自己走嗎?可以啊,沒人攔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