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強詞奪理,表哥跟我比較親。”你不過是買來沖喜的鄉下丫頭。
“我是他妻子。”她語輕音淡的說道。
表妹再親也親不過枕邊人。
“你……你……”辯不過口舌犀利的長孫無垢,柳堤芳憤地一喊,“等我們成親後,你就可以滾回你的破落房舍,這裡不留你。”
“成——親?”面上一凝,她看向丈夫。
“我沒……”那個意思。
皇甫追命來不及解釋,就見秋菊急呼呼的跑進廳裡來。
“少夫人,不好了,鵝相公、鵝相公……”她捧著一堆白色的羽毛,又氣又急的喘著說:“鵝相公被她們吃啦!”
“什麼?!”長孫無垢震驚的站起身來,手上的帳簿都掉地了也不管,“是誰膽子這麼大?”
秋菊抬眼覷向柳堤芳,“少夫人,我要冬月也一併過來了,人正在門外。”
“叫她進來。”
冬月一臉輕蔑的走進來,身旁還有徐嬤嬤。“大少爺。”
皇甫追命眉一皺,“沒瞧見還有少夫人也在嗎?”這丫頭怎麼還是如此頑劣,灶房的生活沒讓她磨點規矩出來嗎?
她不甚情願的喚了聲,“少夫人。”
“你把鵝相公殺了?”長孫無垢直截了當的問。
她聳聳肩,“是啊,表小姐想吃燒鵝。”她想宰那隻畜生已經很久了,只是苦無機會下手。
氣到渾身發抖的長孫無垢不捨的拿起秋菊手中的白羽,她輕聲的說:“你們……實在太可惡了。”
“到底怎麼回事?那鵝吃不得嗎?”柳堤芳哼聲說。
“表小姐,你有所不知,那鵝呀,在府里人稱‘鵝相公'呢,當初是它代替太少爺跟少夫人拜堂的。”
“那我無意中‘吃'了你的相公呢,呵呵呵……”她意有所指的看著長孫無垢,“吃就吃了,要不然你想怎麼樣?!”
柳堤芳挑釁的模樣徹底激怒她,“馬上給我滾出皇甫家,這裡不歡迎你!”
“表哥!你看這女人!”頻頻跺腳的柳堤芳一副受盡委屈的表情,小鳥依人的嬌態偎入皇甫追命懷中。
他想將她推開,奈何她卻像只八爪章魚死命地巴著他。
“該滾出皇甫家的人是你!我就要嫁給表哥成為他的妻子,你這下堂妻快快滾開,別來壞我們的好事。”表哥是他一個人的。
“皇、甫、追、命,你覺得美女在懷的滋味如何?”他最好給她一個她能接受的解釋。
好不容易掙開糾纏,他如針刺到般連忙退開,迅速的來到妻子身邊。
“堤芳表妹,你可能有所誤會了,我已有了妻子,不打算再娶妻納妾。”娘子,先別怪罪於我,我會解你一番疑惑。
但怒極的長孫無垢忽略了丈夫眼中傳來的歉意和請求,執意要討回公道。
“秋菊,讓管事拿筆錢給冬月,即刻起逐出皇甫家門!”
“不要啊!大少爺、大少爺救我!”冬月一聽腿都軟了,跪倒在地的抱住皇甫追命的大腿不住哭號著。
“無垢……”
他張口是想表示支援,但不解他心意的長孫無垢以為他想出聲阻止,搶先打斷,“對了,還有徐嬤嬤,一併逐出府!”
“娘子,這樣不太好吧?!”徐嬤嬤畢竟是孃的人,總得先打聲招呼。
長孫無垢皺起眉,看著柳堤芳又黏過來勾住丈夫的手,胸中怒火騰騰狂燒,“相公是在指責我不對嗎?”
柳堤芳搶白,“本來就不對!你這買來的妻子,別仗著我表哥心地善良就想任意擺佈他。”
“買來的妻子、買來的妻子……”長孫無垢怒極反笑,“哼,你這一相情願的女人又比我好到哪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