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吧?”
錦歌埋頭吃飯,頭也不抬的問。彷彿天上掉下來一老頭,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這些日子裡,她心中有些疑問不得不說,儘管她曉得自己是安全的,但她依舊希望這些事情,父親還是能不要瞞她。
回想起來,自己不知從何時開始,漸漸融入了新的人生,她開始學會信任以及與人分擔。儘管老頭子曾經故意恐嚇她,讓她不許對外人提起自己,但她確定,父親還是知道此事的。
樓墨年正為錦歌認真的剝著蝦殼,聞言手一頓,抬眸看向錦歌時,目光裡有幾分慌亂。
慌亂?堂堂樓相眸中竟有這等情緒流露。
錦歌愈發覺得此事背後似乎大有文章。
“嗯。此人是爹爹故交,雖行事古怪了些,但終究是個值得信任之人。”
樓墨年雖料到錦歌終有一日會向他問及此事,但當她這一刻真的開口,他心中還是有幾分忐忑。
“哦。”
錦歌乖乖的點了頭,樓墨年正要舒一口氣,卻聽得錦歌仰頭再問:
“既是故交,為何不見他登門拜訪,偏偏夜裡帶我出府?而且……他都不曾提起爹爹。”
樓墨年抿著唇,面色有些微白,好一會兒才將手中的蝦剝好,放進錦歌碗裡,扯出一抹笑道:
“這些事,等小夭長大自然就會知曉。眼下跟著他,好好學心經。”
儘管這個大人用來安撫小孩子的口吻對她而言,太過牽強,但她至少確定了一件事情,爹爹果然是什麼都曉得的。
“可是那上頭的字我都不認得,老頭還帶來一個妖孽,非要我跟他學。爹……我能不能不要學啊?”
錦歌撅著嘴,一副極不滿意的樣子。樓墨年被她用“妖孽”二字稱呼南宮臣有些驚到,隨即失笑安慰道:
“小夭方才不是還要跟爹爹學武的麼?這心經是入學的根基,等小夭學好心法,爹爹再教你別的可好?”
錦歌一聽這個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瞬間攛掇到樓墨年跟前兒站好,湊過去一把拉住美人爹爹的手,激動道:
“爹,你今日沒喝高吧?說過的話能記得吧?”
樓墨年看錦歌這副冒失的樣子一陣好笑,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道:
“爹爹何時誆過你?此事自然作數。”
錦歌當下做了保證,一定好好學習,絕對不辜負祖國人民的期望。
末了,美人爹爹瞧她平日裡說話這亂七八糟的,微微蹙了蹙眉頭,對錦歌道:
“小夭如今身子調養的差不多了,也該學學讀書識字了。”
錦歌自己一早便開始學著認字,閨房裡也放置了好幾本初步識字的書。聞言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平日裡連出府都需要桂圓給她念店鋪招牌上的字,她可不想做個文盲一輩子吧?
敲定了此事,錦歌又賴在父親房裡好一會兒,才美滋滋地捧著一盒茉莉酥出了落墨齋。
樓墨年看著自家被一盒茉莉酥就能逗得眉開眼笑的閨女遠去的背影,好一陣失笑。
轉身時,嘴角依舊彎著:
“何事?”
樓墨年今日心情頗好,語氣聽著彷彿帶著幾分輕鬆。
身後不知何時立了一人,一襲黑甲,凜冽肅殺。
“相爺,何流在回鄉的途中,失足掉進河裡,淹死了。”
垂首而立的黑甲人,正是玄衣衛首領玄月。
“是他做的。”
樓墨年面上的笑意漸漸散去,沒有疑問,彷彿一早便料定這結局般,只是淡淡道。
“是。”
玄月躬聲應話。
他一早便對何流下了殺令,只是還沒等到玄衣衛動手,便有另一撥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