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那賤人一樣,你們……”
“我對她的恨,從來不比你少半分。”
南宮臣陰冷著臉色,怔得南宮王妃方才猙獰的面色一頓。
“自我知曉自己身世,便被她以匡扶青玄江山為由送至千里之外的大夏。異國為質十載,忍辱負重,其中艱險……多少都是拜她所賜。”
“她恨父王當日奪她清白,更恨我逃過數劫沒有胎死腹中。她對我……不過是個噩夢……”
南宮臣冷笑著凝視她。他的聲線沒有多少起伏,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卻在微微發顫。
“你……”南宮王妃驚詫,倏然大笑出聲,“哈哈哈哈……本宮真是想不到,竟然連你也恨她!好好好!本宮今日就是死也能瞑目了!哈哈哈……”
“可惜……”
南宮臣眸光一閃,嘴角竟然展開一朵輕鬆的淡笑。
南宮王妃一愣,謹慎道:
“可惜什麼?”
“可惜父王如今連你的命都算計在內了。你對他而言。終究是死不足惜。”
南宮臣話音剛落,南宮王妃面色倏然陰鶩。
“孽種!!本宮幾日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死到臨頭竟敢大放厥詞!”
南宮王妃欲提劍前刺。只聽得“噗—”,一聲利劍入肉的悶響,極是乾脆利落。
南宮臣的面上依舊帶著淡笑,看著南宮王妃搖搖欲墜的身形及臉上不可置信的神色。慢慢的,胸口一朵濃重的血花越發越盛。
只一瞬。她纖細的身體轟然墜地,就連最後一刻,都不忘死死盯著南宮臣,口中模糊發著聲:
“不會的……不會的……”
“屬下救駕來遲。望世子降罪!”
南宮王妃屍體之後,一名身著鎮國公府侍衛衣袍的男子單膝跪地,姿態恭謙。
“不遲。一點不遲……父王的算盤,何時打錯過半分?”
“咳咳”南宮臣本就受了極重的內傷。加上方才為保護錦歌與南宮王妃一戰,此時已是耗損體力嚴重,當下咳出一口鮮血。
跪地請安的侍衛見狀,忙要起身扶他,卻被南宮臣一個眼神止住了腳步。
南宮臣蹣跚起身,不待查探自己傷勢,轉身抱起尚未回過神來的錦歌,腳步蹣跚的經過南宮王妃身前時,瞧見她尚未合上的雙眼,不由嘴角滲出一抹冷笑。
“愚蠢婦人,你本可殺我,卻得意忘形!你終究敗在自己手裡!”
前來護駕的侍衛一凜,方才他是聽見王妃大笑之聲才能迅速尋來的,卻不知這一切都在世子殿下的算計之中了。
正待南宮臣提腳離開,南宮王妃倏然如鬼神附體一般怒睜著雙眼,一手死死攥住南宮臣的衣襬,口中合著血水,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只一瞬,便徹底沒了氣息。
護駕侍衛再不敢大意,拔劍一揮,瞬間割下了南宮王妃的頭顱。
“屬下失職,屬下失職!”
“哼——”南宮臣看著南宮王妃面如死灰的頭顱,冷笑一聲,抬腳就走,彷彿面前倒下的,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
“戰事如何?”
南宮臣安頓好樓錦歌,不顧自己的傷勢,隔著內室的布簾,問來人。
“果然如殿下所料,是王爺派來的人,這些人只怕是早已埋伏在此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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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臣一言不發,半晌才幽幽道:
“不必擔心,帝位一日不入囊中,他便會護我一日。還不到時候……”
“殿下!”
察覺到南宮臣聲音有些低沉,�忝α悶鵒弊櫻�謊郾闈萍�瞎�夾厙按篤�難�眨��盟�紉蝗懟�
“無礙,方才洪侍衛已經餵我服下小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