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踏進這道門檻。我們的客戶其實並不多,最大的客戶是A國,你應該經常在電視新聞裡能看到的A國反政府武裝,就是了。當年就是靠著軍火發跡,夏繼嶺掘到了第一桶金,建立了夏氏集團,從那之後,生意越做越大。”“但是這一行畢竟不是好做的,賺錢的同時,也承擔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風險。有一次夏繼嶺得罪了一個極有勢力的軍火商,對方揚言不惜一切代價要買他的人頭。而我就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夏繼嶺,我這輩子所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介紹他認識了A國的一位反政府軍頭子。”“A國的反政府武裝,其實是一些烏合之眾,根本上就是一群恐怖分子,除了內戰,在國際上也是臭名昭著,近年來幾宗大規模的恐怖事件,幾乎都能找到他們的影子。而這群恐怖分子的背後,是由一個秘密組織的操縱,那個反政府軍頭子也就是其中一員。而這個組織的名字,就叫血手!”李衛東忍不住打斷了他,說:“就是……那顆銀色紅頭的子彈?”方震南點點頭說:“沒錯。當初在廣州珠寶展,侯萬風把那顆子彈拿給我看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件事遲早會牽連到你,就像我當初介紹給夏繼嶺一樣,也許,這真的是天意。”“當年的夏繼嶺,精明幹練,極富魄力,深得組織賞識,兩下一拍即合,從那時起,夏繼嶺便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血手的存在,固然替他掃平了一切敵對障礙,短短几年的時間,夏繼嶺一躍成為亞洲最大的軍火商,而夏氏集團的建立,本意只是一個洗錢的機構,為了將軍火交易中鉅額的財產進行漂白。”“可是讓夏繼嶺沒有想到的是,A國的內戰一打就是幾十年,組織的胃口也越來越大,當他驚覺不妙想要抽身退出的時候,卻發現為時已晚。這就像是一個泥潭,掉裡面容易,再想爬出來卻是千難萬難。正因為他急於想脫離組織的掌控,所以近年來才不斷的拓展夏氏集團的市場,但是偏偏命運捉弄,歐洲和澳洲接連兩次投資失敗,讓他的漂白計劃幾乎成了泡影。”“在軍火交易上,夏繼嶺跟組織兩方盈利的資金,成立了一個秘密基金,由夏繼嶺負責掌管,這是一大筆基金,也是夏繼嶺多年出生入死打拼來的,當然不甘心就此放棄。而組織也發現了他想抽身的意圖,急於追回這筆基金,可是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夏繼嶺卻忽然暴斃身亡,被人整整打了十一槍!”說到這裡,方震南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這筆基金的數額實在太大,千不該萬不該,夏繼嶺不該幻想一個人吞掉,否則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也許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適不過。”李衛東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好奇,說:“究竟……是多少錢?難道比夏氏集團還要多?”方震南看了他一眼,沉默了許久才說:“一百七十二億,美元。”李衛東倒抽了口涼氣,如果錢財龐大到一定程度,那就只是一個數字的概念,一百七十二億美元,那又是怎樣一個龐大的概念?而這個時候他似乎也隱隱明白了方震南剛才為什麼會說出那句話,“你認為我方震南的眼界,就只值這九個億?”難道說,這廝的眼睛也在盯著這一百多億?李衛東目光閃動,忽然說:“我明白了,你就是血手!夏繼嶺的死,原來你也有份!”方震南臉色微微一變,忽然笑了,說:“好吧,你比我想象中似乎聰明一點。不過我說過,這是個組織,就算我是,也只是其中的一員而已。另外我們要的是錢,沒有追回基金之前,你認為我們會對夏繼嶺下手,斷了自己的財路?”李衛東深吸了一口氣,說:“可是我不明白,你找我會有什麼用?”“你會明白的。”方震南臉色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連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緩緩說:“這筆基金,夏繼嶺分別存在瑞士、英國、加拿大等七個國家的十三家銀行,而且設定了最高許可權,只有他的兩個女兒才能夠啟動。而據我所知,對於這筆基金,到現在為止大小姐和二小姐似乎並不知情。”李衛東聳聳肩,說:“那又怎樣?”方震南一字一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