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有一個女兒,也就是陸盈盈的妹妹,夏若冰的母親。據侯萬風說夏若冰的生母在生下她不久就已病故,至於陸盈盈後來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李衛東點了根菸猛抽了兩口,說:“嶽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陸伯涵跟夏繼嶺的死……”一提到夏繼嶺的死,嶽天雄的臉就不由自主的陰了下來,沉默了一會才說:“夏繼嶺雖然最後是我出賣的,但殺他的卻是另有其人。這個人到底是否是陸家指示,直到現在我還沒有查出,但以陸伯涵此人畢生行事來看,恐怕很難放下與夏繼嶺之間的那段恩怨。”李衛東點點頭,沉吟了一會才說:“既然如此,假設夏繼嶺是死於他曾經的岳父之手,是不是說那筆基金,現在也已經落到了陸家的手裡?”嶽天雄忽然冷笑了一聲,說:“你知不知道當初陸伯涵為什麼花那麼大的代價,甚至不惜把女兒嫁給夏繼嶺,也要扶植起一個傀儡?”李衛東微一皺眉,說:“為什麼?”“嘿嘿,當然是這位陸老爺子本身也想從組織抽身退出,所以才苦心孤詣將夏繼嶺推上位,讓他去做替罪羊!”嶽天雄目光閃動,低聲說:“金錢和權力雖然不分家,但是物極必反。當權力膨脹到了一定程度,便會超出人的掌控,而權力一旦失控的後果,將是你無法想象的可怕!現在的組織已經不是幾個人,或者一個簡單的勢力,而是一隻看不見的黑手,把每一個人都緊緊的捏在裡面,這種彼此的利益糾葛,就像一個大泥潭,每一個人都在掙扎,但是誰都沒有辦法爬出去,因為你周圍有無數雙手,無時無刻不在拼命的把你往下拖!陸伯涵無疑是個聰明人,懂得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只是他沒有算到夏繼嶺比他更精明,也比他更狠,竟先一步將他踹下了泥潭!”嶽天雄並沒有直接回答李衛東,但是這句話其中的含義也是不言而喻。陸伯涵自始至終都沒能脫離組織的掌控,而組織急於追回的那筆龐大基金,自然也還沒有浮出水面。事實上如果不是夏繼嶺已經掛掉,那麼在這一場較量之中,最大的贏家只怕反倒是他了。那麼殺掉夏繼嶺的究竟又是誰?或者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李衛東輕輕敲打著菸灰,事情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嶽天雄輕輕嘆了口氣,說:“這一切也都僅僅是我的推測。這些年來陸伯涵雖然表面隱忍,但是背地裡卻一直在跟夏繼嶺較量,夏氏集團幾次歐洲投資失敗,很可能都是陸家暗中做的手腳。關於這筆基金,是夏繼嶺手中最有力的一個籌碼,一張王牌,我想陸伯涵肯定不會放棄。如今夏繼嶺雖死,但是基金究竟落入誰手還未可知,最為關鍵的是,陸家本身的財力雖然沒有基金那般雄厚,但是幾代人積累下來的財富,也是相當可觀,據我得到的情報,至少不會低於八十億美元!”李衛東嘴角忽然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說:“你是擔心方震南跟陸伯涵結成同盟,來對付你?”嶽天雄看了李衛東一眼,卻並沒有否認,緩緩說:“沒錯。現在的方震南,就是當初的夏繼嶺,野心極大,妄圖培植自己的勢力,而且最近幾年方家父子一直鬧騰的很歡,也深得組織的賞識。我可以跟你毫不隱瞞的說,一旦讓方家成了氣候,從此將沒有我岳家立足之地!”李衛東臉色一板,冷冷的說:“嶽老闆,照這麼說來,你不還是想讓我幫你對付方震南?”嶽天雄卻忽然笑了笑,說:“我嶽某人說過的話,向來作數,如果你李兄弟肯幫我,岳家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如果不肯,我也不會強人所難,雖說我不是一個習慣被人拒絕的人,但至少對你是個例外。”李衛東一聲冷笑,說:“哦,照此說來我還要感謝嶽先生才是!”嶽天雄笑容一斂,抓起面前的一疊照片,說:“既然我說了今天要讓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就一定有足夠的籌碼。我猜李兄弟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血腥了,那麼我想請你看看這個!”這正是嶽天雄開始時翻看的那些照片,厚厚一摞甩到李衛東面前的茶几上,打眼一看李衛東便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雖說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見過死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