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司機的一陣不滿。想說什麼,但是扭頭看了一眼李衛東冰冷的臉色,又識相的閉上了嘴。寒風吹過額頭,那種感覺就像被嶽天雄陰冷的眼神盯在背上。李衛東雖然對此人厭惡之極,卻也分得清他今天說的話,必不會是無中生有,空穴來風。方震南這個老狐狸,終於還是耐不住寂寞了,而那筆龐大的基金如果真的已為他所掌控,那麼夏繼嶺的後招又究竟是什麼呢?或者……這中間還有什麼蹊蹺?李衛東再次鎖緊了眉頭。剛才在丰度酒店嶽天雄的套房裡面,他敏銳的耳朵分明聽到了房間裡面除了嶽天雄和外間的慕雨虹,竟還有一個人的呼吸!李衛東已經暗中試著調整了幾次真實視野的視角,可是這間總統套房實在太大,現在幾件裝備一共是視野加五,還是沒能發現這個人的影子。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連慕雨虹那樣的身份都只能在外間聽命,如果是保鏢的話更應該是守在外面才對!那麼這個能進入嶽天雄裡間的人,又會是誰?大年三十這個團圓的日子,小區裡格外的熱鬧。家家戶戶都在放鞭炮,準備吃午飯。計程車開到樓下,李衛東正想推門下車,手機忽然嗡的震動起來,按下接聽鍵,立刻響起一個悅耳的聲音:“東子,你現在在家嗎?”李衛東怔了一下,因為聽筒那邊除了這個好聽的聲音,還有乒乒乓乓的鞭炮聲,竟然跟小區裡面響起的完全一致。連忙下車回頭,就看到不遠處紛飛的雪花之中,一個窈窕的身影正撐著一把雨傘靜靜佇立在那裡。柔和的肩,略顯纖瘦的手臂,盈盈一握的腰肢,不消任何動作,只靜靜站在那裡便是一種難以描摹的美。她穿的是一件大紅色的風衣,長長的衣袂輕揚,不知為什麼就連這種很俗氣的顏色穿在她的身上,也是格外脫俗,有風吹來,滿頭青絲飛舞,恍如畫中仙子。“喂?東子,怎麼不說話?喂……”李衛東輕輕嘆了口氣,走到她身後,說:“大小姐,怎麼是你。”“東子!”夏若芸飛快的轉過身,雖然臉上仍然戴著面具,眼神中卻是掩飾不住的欣喜,故意揚了揚下巴,說:“我來陪未婚夫過年,怎麼,不歡迎麼?”未婚夫這三個字,卻讓李衛東微微皺起了眉。如果上午沒有聽嶽天雄說起那些話,如果沒有夏若冰那件事,這三個字肯定讓李衛東十分受用,但是此刻聽來,卻覺得多少有些刺耳。“陸氏掌門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哪敢不歡迎。就只怕寒舍粗陋,招待不周,委屈了大小姐。”“去,還是改不了的油嘴滑舌!”夏若芸白了他一眼,一邊給他撐傘一邊嘮嘮叨叨的說:“二叔給冰冰打了電話,聽說你父母也過來了,正好我還沒見過他們呢,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們老李家的準兒媳了,見個面也是應該的吧?唉,這陣子都快累死我了,大事小事不斷,連過年都不讓人消停,我就索性讓連三叔幫我都推了,忙裡偷個閒,嘻嘻!呀,慘了,來的時候光顧著高興,忘了給叔叔阿姨準備禮物了,真是笨死了!東子,我們現在去買還來得及麼?……東子,你,你怎麼了?”夏若芸終於覺出了不對勁,疑惑的停下腳步看著李衛東,大眼睛在他臉上掃來掃去,似乎想從中找出答案。李衛東也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才淡淡的說:“是啊,大小姐現在是陸家主事人,春風得意,一定忙的不得了,又何必在我這裡浪費時間呢?我老爸老媽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哪裡敢勞大小姐記掛,不敢當,當不起。”他的話聲音並不高,卻讓夏若芸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不敢相信似的盯著李衛東的眼睛,說:“東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嗎?你……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這種無辜的表情,李衛東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厭惡,冷笑著說:“用不著再演戲了吧。你大小姐已經如願以償的坐上了掌門人的交椅,哪裡還用得著我啊,不卸磨殺驢我就已經很知足了,反正這種人也不只是你一個。只是拜託你,不要把話說的那麼親熱好嗎,好像我們很熟似的。”夏若芸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如此近的距離,李衛東看到她的嘴唇在微微發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