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九,白九!給父親報仇啊!”呼,一條人影疾奔而至,飛起一腳直踹李衛東面門,帶起一股勁風。李衛東不慌不忙,反手扣住方林手腕向右一帶,兩人滴溜溜轉了半個圈子,看上去倒像是方林奮不顧身撲上去替他擋住這一腳似的。這廝個頭比李衛東要高出一截,這一腳正踹在他肩膀上,李衛東趁機伸腿使了個絆兒,只見方林頎長的身形翻個跟頭遠遠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撞在牆上又彈落在地,半天掙扎不起。事起突然,偌大個靈堂頓時鼓譟起來,只聽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數十個荷槍實彈的保鏢一窩蜂的湧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圍成一圈。偷襲那人一招失手,也顧不得主人摔的七暈八素,雙拳一擺還想再戰,李衛東冷笑著說:“白九,你的功夫應該不僅僅是這點分量,為何不敢使出真本事,難道是怕露出老底麼!”白九一驚,拳頭擊出一半又生生頓住,眼神閃爍不定。鄒長德也不禁勃然變色,呼的從懷中抽出手槍,厲聲說:“你到底是誰?”“怎麼,說破了你們的馬腳,想殺人滅口麼?”李衛東搖了搖頭,說:“鄒長德,我早猜出你是內鬼,你跟嶽天雄搞出的所有陰謀我全都一清二楚,可是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揭穿你們?因為還有最後一個疑點我沒想通,我實在想不到,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喪盡天良之人,泯滅人性,喪心病狂人面獸心,竟然會殘忍到親手勒死自己的父親!”“啊!”“啊!”靈堂裡一片驚訝之聲,所有賓客、保鏢、包括張敬之、龍七等都為之色變,鄒長德那張陰鶩的臉孔瞬間扭曲,握槍的手掌也爆出一連串的骨節輕響,好一會才咬著牙說:“無知小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當然知道,我說的每一句話全都是事實!”李衛東車轉身,指著倒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方林,一字一頓的說:“勒死方震南的真兇,就是他的親生兒子,方林方大少!”此言一出,偌大的廳堂一陣安靜,緊跟著又是一片譁然,就像爆竹扔進了粥鍋裡一樣。有人說:“我草,開什麼玩笑,又不是爭權奪位當皇帝,哪有人會殺自己親爹的?!”馬上就有人附和:“是啊!看方家大少年紀輕輕,不會這麼毒吧,連親生老子都殺,不怕天打雷劈?”也有人對李衛東這一身行頭表示質疑,說:“這廝哪冒出來的,眼生的很,別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方林也顧不得疼了,觸電似的一個高兒躥了起來,大叫道:“胡說!他,他放屁!我怎麼可能殺我爹,你個王八蛋血口噴人,哦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是李衛東的同黨!鄒叔叔,他們害死我父親還不夠,現在還要來害我,殺了他,你快打死他給我爹報仇哇!”看起來這廝是真的急了,腦門變得跟煮熟了的大蝦似的通通紅,青筋都一根根蹦起,基本處於歇斯底里的狀態。不過他話說的倒一點都不二,李衛東戴上神農氏的斗笠,隱藏了所有屬性,身份確實比較惹人生疑,所以聽方林這麼一嚷,在場眾人也不禁重新打量起李衛東,都說:“這小子什麼來頭,李大頭的小弟?面孔生的很啊!”李成安性子雖粗,卻並不傻,儘管李衛東的話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卻深知這可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只要是他敢公然站出來叫板,就一定有他的把握,這麼一想膽氣也立馬足了不少,一揮手說:“都閉嘴!人家話還沒說完,你們能議論出個鳥來!”鄒長德此刻就站在李衛東面前不過兩步,眼角的肌肉不住抽搐,握槍的手臂也似微微抖動了一下。張敬之察言觀色,不覺微微有些色變,連手杖也仍了三步並作兩步搶上前來,衝李衛東喝道:“小子,你到底是誰,在這裡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擾亂靈堂,是何居心?”明著是以鄒家的身份責問李衛東,但是這麼往前一站看似無意卻恰好攔在了鄒長德跟李衛東兩人中間。看來張敬之到底老成些,瞧出事情有些不對勁,抑或是原本對鄒長德存有戒心,所以怕他情急之下開槍滅口。李衛東不禁笑了,說:“張管家,別那麼緊張,鄒先生可是個明白人,就算他有殺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