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瑤眼看自己的計劃要落空,忙道。
“臣妾……聽說皇上的畫兒不錯,不知臣妾可有幸得皇上御筆一幅?”
景如璋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道。
“朕看你寫的話本,倒是頗有幾分才智,想來這畫也不錯吧?御案上有筆墨,畫一幅,朕也賞賞。”
畫畫啊……
她有點為難,用鉛筆畫過,毛筆嘛……
但是可以去御案,她便硬著頭皮應下。
起身走到御案,上頭還擺著一封剛批完加蓋好印章的摺子,她眼睛在明黃色的盒子上停留幾眼。
宮人快步過來將摺子收好搬走,為她鋪好宣紙。
她提筆蘸墨,長筆懸在紙上許久,又收回來,冥思苦想,不知道畫什麼,也不知道從何處落筆。
那廂,手指勾拳,撐著腦袋饒有興致的看她,語帶揶揄道。
“看沈美人這構圖的架勢,想來定是一幅大作。”
“......”
她暗自翻了個白眼,苦想半晌,倏然想起謝蘭辭筆下的山水來,她決定按照記憶中的樣子畫。
這筆似乎有自己的意識,她叫它往東,它偏向西,她想描細線,它偏往粗了戳。
一通操作下來,這山黑黢黢的一坨,實在抽象。
她自己也覺得不大像,於是想在山崖邊加上一株梅花,那枝丫活像一把剪刀,花瓣曲線蜿蜒,依稀能辨出幾個圈來。
許是覺得畫面過於單調,她又加了黑蓬蓬一窩雜草,不想沒把控好比例,那黑草比山還高。
呃......其實除了她自己,旁人是瞧不出到底畫的是個什麼東西。
這黑糊糊的一片,終於,她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正欲將紙揉了重來,結果某人不知何時站到了她後面,伸手快她一步取走畫紙。
沈玥瑤起身隨著畫質側過去,才發現他在身後,臉上浮了一抹薄紅,就要伸手去奪回。
景如璋書畫自小皆由名師指點,此生從未見過如此神作,豈能不好好欣賞一番。
他抬手將畫紙舉高,仔細觀賞,沈玥瑤踮著腳尖,輕輕向上躍了兩下就要去搶,他騰出一隻手,掐住她的腰,將她摁回御座。
“有了身子的人,胡亂跳什麼?”
沈玥瑤連忙支支吾吾道:“這、這、這還沒畫完,還給我。”
他拿起畫作鋪到御案上,雙手撐住桌沿,將她困在自己懷裡,嘆道。
“沈美人這畫技如此精妙,不知師承何人?是何流派?”
沈玥瑤一向是個大膽的,但這無異於在人前展示她那中風一樣的舞蹈,一股莫名的羞恥感居然不合時宜湧了上來。
從他的視線看下去,見他耳垂微微泛紅,小小一點,卻莫名惹人心悸。
沈玥瑤眼波慌亂流轉,找補道。
“我這是......抽象派,主打的是一個意境。”
“倒是朕孤陋寡聞了,竟從未聽聞還有這等派系。”
沈玥瑤懶得跟他說,站起身來就要走,卻不見他抽回手,抬眸看他。
卻見他嘴角牽起,悠然清淺,眼底盪漾開星星點點的光,頓時生出一片波光粼粼。
沈玥瑤怔了怔,他笑了,原來明月入懷竟是這等光景,她竟能也能看到。
他低下頭,兩人呼吸交纏,沈玥瑤看他眼裡的光逐漸灼熱,定定看她的眸子裡細碎的流光快速凝聚浮動。
沈玥瑤不著痕跡的別過頭,將視線放到那明黃色的盒子上。
他伸手捉住她小巧的下頜,將她掰過來,指腹壓在那盈潤的柔唇上,低頭吻了下去,咬住殷紅的唇邊,淺啄輕嘗。
沈玥瑤欲往後躲,卻被他環腰箍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