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拋棄的人,像我們這樣的人,總要做點什麼,才會被他看到。”
“被......拋棄?”
沈玥瑤有點不解,關於景臨策,她只知道他是德妃所生,並沒有交代過多他以前的事。
“臨策啊,小時候在幾位皇子裡最不打眼,皇上幾乎看不到他,臨策便有些孤僻跟自卑,但南星卻跟他卻頗為投緣,經常在一處玩耍。但人啊,往往越得不到的越想強求一番。儘管他再如何努力,也得不到那人的一句讚賞。”
“直到張德妃被賜死的那晚,電閃雷鳴,好大的雨啊,臨策跪在雨裡求他,讓他們母子見上最後一面。”
德妃冷笑兩聲:“當皇帝的人,心都是石頭做的,可憐的臨策就一直跪著,直到倒在雨裡,醒來時,張德妃人就已經沒了。”
沈玥瑤想不到景臨策還有一段這麼悽慘的往事。
“張德妃犯了何事?”
“後宮之中,無非就是爭寵和子嗣,說是張德妃謀害敦妃腹中胎兒,敦妃當時受寵,那昏君見不得她哭哭啼啼,竟不顧張德妃誕育兩個孩子的功勞,直接賜了毒藥。”
“自此,臨策性格大變。當不當皇帝倒是其次,他只想告訴那昏君,蚍蜉也有撼樹之勇。你別看他現在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其實心裡苦啊。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結果又......”
敬妃看了她兩眼,緩緩嘆了口氣,執起茶盞,抿了口茶,沒再說下去。
沈玥瑤也沒有追問,她清楚,不管他喜歡的是誰,都不會有結果。
一個反賊,怎還有心思談情說愛呢?
她無法評價他們的行為,他們都有自己的執念和故事。
既是執念便不會輕易放下,明知可能是深淵,他們亦會往前。
那份執念已經刻進了骨子裡,與他們血脈相連,什麼時候執念沒了,他們的血液也便凝固了。
而沈玥瑤與他們不同,她的執念是活下去,也要讓沈家活下去。
所以,她在跟景如璋坦白時,就已經做了選擇。
她垂著眸子,猶猶豫豫道。
“我上次路過水榭無意間聽到,他們在說什麼淨心寺什麼祈福,好像......太子也去。我也沒太聽清,太子發現了我,罰了我抄書。”
敬妃看著她,眸光一滯,唇角輕勾,拉過她的手,柔聲道。
“好孩子,謝謝你。辛苦你了,這些事,臨策會查清楚的。只要你順著他的意,他不會再為難沈家的。”
沈玥瑤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