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壓過的痕跡,表明著原本的道路。放眼望去,廣闊的地方,竟然除了八人再無它跡。
“看來這地方真的很懸呀?一路上只覺得冷風陰嗖嗖的。”廣飛搓了搓手,打量著四周。
“你小子真夠慫的,大白天的怕成這樣。”逸風辰狠狠地拍了拍廣飛的肩膀,望了望天空中的烈日,心中也納悶起來。如此明媚的天空,不應該是絲絲的陰寒。急急地飛奔前行,然而眾人並沒有絲毫的汗珠,不免令人揣測。
“看來離藏寶之地不遠了,眾人須加倍小心。”張毅沉聲道。
幾人繼續地前行著,而四周的風吹草動也絲毫不敢放鬆。很快,便看到了一顆生長在一個將要見底的池塘邊的怪樹,樹幹呈現鮮紅色,部分樹皮已經脫落,顯得瘢痕累累。葉子也是詭異非常,形若竹葉,厚而修長,宛若一柄柄的利劍,插在了枝枝幹幹上。
樹根處,一個拱形的石碑深埋黃土,雖被荒草淹沒大半,卻依舊露出了上半段的鐵黑色,看上去不免有點令人膽戰心驚。
“這是什麼?”風辰不解地問。不覺間已經走到了石碑前,伸手便撩去了遮擋的野草,幾行模糊的文字映入了眼前。但是龍飛鳳舞的字樣,風辰結巴地念到:“乾莫三年,酈——我去,這寫的亂七八糟的,簡直沒文化。”
“乾莫三年,酈都政變,真龍移位,蒼生水火,血灑封喉,永不瞑目。沒想到篆書之人技藝如此**,寥寥數筆,盡顯草書龍蛇之韻。哎,沒文化,真正的可怕。”羽子寒輕聲朗誦道,最後還不忘挖苦一番。
“哼,誰不認識是的。只不過年代久遠,模糊了行跡罷了。”風辰不屑地說道:“沒想到這顆竟然就是見血封喉樹,倘若不甚納涼,不知是否會被掉落的劍葉一擊斃命。”
“不錯,有點智商,竟然猜得出此樹為見血封侯。”羽子寒並未針鋒相對,鼓勵了一番,便走上前,將手按在了石碑之上,隨後嘴角一絲笑意一閃而過。
“風遙遙吹過千秋功名,雨斜斜淒涼一世繁華,莫言江山無限,一夕天下血如河,滾滾江濤。”就在眾人圍觀之際,一道嘆世憂民的詩號劃過天際,迴響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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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莫名少年
純淨的聲音,清亮的詩號,卻在這不合時宜的場景出現,無疑是一晴天霹靂,炸響茫茫荒原。幾位正在投注於石碑和見血封喉樹的少年,猛地驚嚇了一跳,分明一路走來,四周杳無人跡。
“你是何人,莫裝神弄鬼。”逸風辰大步擋在斛冰身前,冷冷地對著越來越近的人影厲聲喝道。
“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關鍵是我能救你們幾人性命。”一襲紫衫緩緩映入了眾人的視線:修長的身材,翩然的風骨,溫文爾雅地持著一把青銅玄鏡,給人一副友善可親的感覺。
“哈哈,我們幾人何須你施以搭救。連姓名都不願道出的‘朋友’,以何取信於人,此話來的不免唐突?”羽子寒輕輕轉過身,緩步走上前輕輕說道。
紫衣少年沒有急於回答,緩緩從腰間取出一方形素帕,輕輕擦拭手中的青銅玄鏡,清淨的鏡面,折射出烈日璀璨的光芒,落在了一樹影暗處。
“和你們性命相比,我之名號果真如此重要?”擦拭的手依舊不停,低首淡淡地風輕雲淡般說道。
羽子寒不知何時已手持一把青綠色的紙扇,扇面是一副三月桃花嬌羞綻放的美景,紅花綠底,愜意雅緻。手腕富有節奏地搖擺著,一股股的涼風撲面而來,帶起屢屢青絲。
“我去,本來就夠陰冷的了,你還傻不拉唧地扇扇子。”風辰突然鄙視道。
羽子寒絲毫未理會風辰之言,對著紫衣少年翩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