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球,也能看出此時他並不怎麼好,夙興夜寐,鬢髮斑白。
“宮羽,陛下的龍體狀況汝吾二人皆知,為今之計,當……”
咳咳咳!
突然一陣虛弱的咳嗽將兩人驚醒,才發現床榻上的孫休已經醒來,深陷的眼眶中,那渾濁的眼珠,像是殘夜的燭火,茫然地打量著眼前的這一切。
“扶,扶孤起來,孤要看看戰報,壽春城的攻城怎麼樣了?”
虛弱的話語,伴隨著艱難的掙扎爬起,這枯瘦的男子,怎麼看也不想是一個三旬男子,而是一個垂垂耆老。
“陛下,您龍體欠安,還是安心休息,壽春戰事盡在掌握之中,您就靜候佳音吧。”
聽到沒有壞訊息,孫休才依言躺回床上,看著眼前這兩個老臣,不禁老淚縱橫。
“吳國基業數十載,乃是父皇等人辛勞半生的結果,如今孤病患纏身,恐怕不久將作古,這社稷江山,孤有愧於先祖!”
確實,孫休本是孫權的六子,按理說帝位本與他無緣,但是權臣孫禍亂朝綱,立他為帝,以求一傀儡。
但是孫休也是有胸懷抱負的人,竟是隱忍數年,一舉孫一脈誅滅殆盡。
但是上天對他很不公,雖然給了他帝王的權利和榮耀,也給了他一輩子的疾病,似乎又像是當初于吉身死,孫策那般。
“報,緊急軍報!”
突然,一個急切而又響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卻是孫休期盼已久的軍報。
濮陽興和張布對視一眼,然後對孫休道:
“臣料定是壽春城破,數萬晉國將士乞降的訊息,陛下暫且稍等片刻,容臣等為您宣讀。”
張布聞言,也是急忙點頭表示贊同,說完就要出去。
但是孫休雖然是病魔纏身,卻也不傻,他也著急壽春戰事,連忙開口喝道:
“站住,將戰報呈上來!”
“陛下……”
濮陽興兩人還想說什麼,卻被孫休擺手打斷,繼續加重語氣重申道:
“將戰報呈上來!”
兩人無法,只得接過戰報,拱手呈給孫休。
孫休艱難地伸手接過,卻是怎麼也沒有力氣開啟,看到孫休焦急的樣子,一旁的張布急忙幫忙拆開。
“啊,天欲亡孤,汝何不公啊!”
噗嗤!
果然,正如濮陽興他們擔心的那樣,孫休才看幾眼,就是仰天一嘆,再然後便是噗嗤噴出一口逆血,再次昏迷了過去。
“快快,宣太醫!”
門外的侍立太監聞言連忙跑了出去,而濮陽興一轉身,想了想對著一旁的張佈道:
“此事危矣,快去將太子尋來!”
張布聞言,也是急忙跑了出去,朝著一旁的宮殿奔去,似乎是找孫簞(上雨下單,wan)去了。
出來的張布就撞見了在宮外遊蕩的萬,萬見到張布,頓時大喜,連忙上前問道:
“張將軍,張將軍,不知陛下龍體可有好轉?”
張布見到萬手中的食盒,也不禁有些動容,隨即開口道:
“文彬,以後別這般浪費了,陛下吃不下,拿進去也是浪費。”
聽到這話,萬頓時一驚,眼中閃過一道隱晦亮光,連忙開口道:
“那陛下是愈發虛弱了?為何不請太醫,請各地名醫也成啊!”
張布由於著急去完成濮陽興安排的任務,匆匆談了兩句,便連忙轉身離開了。
萬有心再打聽一下,但是張布著急遠去,他也不好強留,只是一跺腳,連忙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朝著一旁的宅院走去,兀自推開門,走進去又關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