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淄王李正隆,他的後面還跟著宇文武略!
李正隆沒有梳頭,頭髮披散著,只是戴了頂黑色的燕翅小帽,臉也沒洗,身上更沒有穿王服,只是普通的居家衣服,顯見他是一得到訊息,宇文武略一上門,他就立即趕來了!
從這點上看,李正隆真是會拉攏人心,宇文武略一求上門,立即就親自給來辦事,這種表現,不但會讓宇文武略感謝他,別的人看在眼裡,也都會認為李正隆是個可以信任的人,跟著他幹,會有好結果的,比跟著別人強!
大理寺的大門沒關,楊澤在堂上一眼就看到了門外,沒等李正隆下馬呢,他便迎接出來,拱手道:“王爺,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要事?你只要派人來叫一聲,下官便會去你的王府,哪能讓你親自來呢,這可是折殺下官了!”
李正隆跳下馬,走上臺階,嗓子稍有嘶啞地道:“楊大人莫要客套,本王來你這裡,是有事相求,還請借一步說話!”他這話說得太客氣了,讓人都沒法拒絕。
宇文武略在自己家裡時,本來還對楊澤橫眉立目,現在卻也軟了下來,他滿眼通紅,可卻強自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楊澤道:“楊大人,昨天晚上有些誤會,本官給你賠不是來了!”
楊澤笑了笑,道:“宇文大人這是說得哪裡話來,咱們之間沒有誤會,都是公事公辦而已,公事之上豈有誤會一說!”他如封似閉,一口一個公事公辦,滿臉都是不講人情。
宇文武略心中苦澀,卻是拿楊澤半點辦法都沒有,他的把柄被楊澤抓住了,他再也硬氣不起來,見楊澤要公事公辦,他幾乎急得要給楊澤跪下,既想苦苦哀求,又想拉住楊澤,抽他幾個大耳光!
楊澤陪著李正隆進了大堂,李正隆忽地一愣,他看到了滿堂的人,王九學和付丙榮他們都在,一個不拉,都在衝他躬身行禮。可這些人卻個個都帶著傷,而且包紮得非常之誇張!
李正隆指著眼前一個整個腦袋都被白布包著的人,這人只露出了兩隻眼睛,根本認不出這人是誰來,他道:“這位是……”
楊澤道:“回王爺的話,這位是我們大理寺寺丞王九學王大人,他昨晚在宇文大人的府上,被不明身份的人毆打,受了重傷,可他公事為先,不肯回家休養,還等在這裡,等會下官就要發下公文,去抓毆打他的人了。下官實在沒有想到,京城長安,天子腳下,竟然有敢毆打朝廷命官的惡徒存在,這事絕對不能輕忽,必須要嚴辦才成!”
王九學只是鼻子受了傷,可他卻把腦袋整個都包了起來,只留了鼻孔出氣,還有一雙眼睛在外面,光看他的樣子,還真以為他受了致命的重傷,隨時都有可能掛掉呢!
說得好,楊大人太會說話了,就應該說不明身份的人才對,這樣才好做文章,讓宇文家大出血,只要我們夠狠,硬說宇文武略勾結江洋大盜,刺殺朝廷命官,那宇文武略想不給出一半的家產都不行,反正誣陷他,又不要證據,有本事他說是他家的僕人打的我們啊,那樣罪更重,想花錢擺平都不可能!
李正隆只感頭疼,宇文武略和他說了打了王九學的事,但沒說程度,他還以為只是推推搡搡呢,哪想到會打得這麼嚴重,別說那件正事不好辦,就算是眼前毆打朝廷命官的事,就夠難辦的了。
宇文武略看了一圈堂上之人,心想:“怎麼會打成這個樣子,我記得沒有這麼嚴重啊,難不成他們是故意弄成這個樣子的,好趁機敲詐我一筆?”他猜得還真準,只可惜,猜到歸猜到,破解的方法卻只有一個,那就是破財免災,再沒別的路好走了!
李正隆道:“此事定當嚴查,不能放走兇手。不過,公文倒也不必急著發出,咱們還需先商量一下,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