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當官的,但總體來日子過得還挺不錯,每天和馮三娘想想以後的富裕日子,還滿愜意的。
這晚,他們夫妻吃了從鎮西縣城裡賣來的烤肉大餅,便一起躺在神案上,準備睡覺。天冷,他倆的被子又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馮三娘忍不住抱怨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咱們還要在這鬼地方再待多久,難不成一直不回家麼!”
“唉,這不是避風頭麼,以前又不是沒避過,過幾天回去才行。”馮三斧嘆了口氣,又道:“不過,這幾天我進城去。發現城裡的人日子過得不錯啊,可比以前富裕多了,要不然以後咱們就搬到這鎮西來吧!”
馮三娘咦了聲,道:“這裡不是窮得掉渣麼,怎麼忽然富裕起來了?”
馮三斧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就知道這裡來了不少的工匠,還釀酒啥的,太多的我也不敢問啊,買了吃的就回來了,等明天我再進一次城。問問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兒。”
馮三娘嗯了聲,讓馮三斧下次進城時,買些豆子,給那匹馬加加料,要不然餓瘦了,就賣不上好價錢了,馮三斧自然答應。
兩個人正要睡覺,忽聽外面傳來馬蹄聲。蹄聲並不急促,可卻是朝著河神廟來的。
馮三斧一咕嚕爬起來,道:“這麼晚了,能是誰來?”他聽出來了。外面只來了一匹馬,說明只有一個人。
“估計也是來避風頭的吧!”馮三娘子也爬了起來,她有點兒害怕,推了推馮三斧讓他出去看看。
天黑之後。來一個人說明不是官差,這個倒是不怕被抓,可如果也是來避風頭的人。那必定不是好人,別看他們兩夫妻也不是好人,可卻怕被更兇的強盜給害了,畢竟他倆身上還算有點財物呢,萬一被黑吃黑了,都沒地方告狀去。
馮三斧下了神案,走到門口,開啟門往外一看,鬆了口氣,回頭道:“是宋家兄弟,大車店裡的夥計,你認得的。”
馮三娘聽了,哦了聲,趕緊把衣服穿好,小聲道:“他怎麼來了,可是那馬能賣出去了?謝天謝地,老孃又要伺候你,又要伺候馬,都快要累死了,趕緊賣了吧,拿到現錢才好。”
夥計已經到了門口,他深吸了口氣,心想:“姓馮的,你自己犯的案子,你自己兜著去吧,咱倆平常也沒啥太深的交情,我就算給你下了套兒,也是你咎由自取,可不要怪我!”給自己出賣道兒上朋友找了個心理上的藉口,他慢慢到了門口。
翻身下馬,夥計露出笑臉,道:“馮老哥,這些日子辛苦了,這河神廟住著可不舒服吧!”
馮三斧走到近前,接過夥計的馬韁,拴到了廟門口的樹上,和許高陽的那匹馬栓到了一起。他道:“這鬼地方哪有家好,半夜都能凍死個人,我和你嫂子可遭了不少罪呢!”
夥計看了看許高陽的那匹馬,心想:“都是這馬惹出來的禍。”
馮三斧把夥計讓進了廟裡,關上門後,問道:“宋老弟,你怎麼來這兒了,可是給那馬找到了買家?”
馮三娘也迎了上來,陪著笑臉,道:“宋兄弟好久不見,嫂子這就給你燒熱水去,這地方啥也沒有,可是要怠慢你了。”
夥計擺手道:“不用燒什麼水,我說幾句話就走。確實有人要買馬,那人乾的是沒本錢的買賣,聽說是去草原那邊,所以一定要買好馬,掌櫃的這段時間手裡沒什麼好馬,也就你這兒有一匹了。”
馮三斧大喜,看來這是獨家買賣啊,只有我這裡有好馬,那豈不是說明我可以開高價了。他道:“那是,門外那馬宋老弟你也看到了,那是絕對的好馬啊,跑得飛快,就算是放到草原上,比它跑得快的馬也不多,騎著它做沒本錢的買賣,那保準誰也追不上!”
馮三娘也趕緊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