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好好玩樂一下麼,等回了家後,這也是吹牛的資本啊!
楊澤帶著四人,出了兵營,沒有騎馬,他們在街上僱了輛馬車,往朱雀大街趕去。
車上,楊澤問那車伕道:“車大哥,我們是頭一回來長安,這裡可有什麼好玩的去處,除了朱雀大街之外,還有啥地方?”
車伕心想我又不姓車,幹嘛要叫我車大哥?他啪地一甩鞭子,道:“咱們長安是天下最繁華的地方,好玩的地方多了,朱雀大街是必去的,光這一條大街,就夠你們玩上一天一夜的,說不定還不夠呢,十幾裡的大街,光商鋪就有上千,你一家家的轉過去,你算算得多長時間?”
他又道:“還有曲江池,士子林,大雁塔,梧桐苑,白馬寺,大相國寺,還有南山,瓊花園,好地方太多了,你們玩上一個月都玩不完,不過花銷也大,長安大,不易居,你們要想在長安待上一個月,那至少花銷得超過百貫,要是去聽歌舞坊聽聽歌啥的,那就更不得了,沒有千八百貫的,你別想出來,非得花得傾家蕩產不可,這種事兒我可看得多了,尤其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更是來時穿綢裹緞,回去時粗布遮體,要飯回家!”
這車伕極是健談,楊澤只問了一句,他便說了一大堆,還好心告訴他們不要去銷金窩,免得回不去家。
嚴誠厚一向老實,可一談錢,他卻道:“錢倒是小事,我們有的是!”
“哎喲,好大的口氣,這裡可是長安,有多少錢都不夠花的,就連王爺和公主們那都得想著法弄錢,你一個外地來的,竟敢說有的是錢,小心被人聽見,把你們當成是羊牯給宰了!”車伕笑道,他也沒當真,吹牛唄,誰不會啊!
楊澤笑笑,嚴誠厚可沒吹牛,人家是真有錢,就算是羊牯,也是超大個頭兒的那種羊牯,一般人可宰不動。
他問道:“王爺和公主們也缺錢?”
車伕一臉神秘地道:“最缺錢的就是他們。為了弄錢,他們連官都賣的,你們要是手頭寬綽,不如找找門路,捐個官噹噹,大官是別想了,可**品的小官,那還是沒問題的,得個官身,等回了鄉。誰不高看你們一眼,這可是光宗耀祖的體面事兒啊!”
楊澤大吃一驚,他可沒想到王子公主們竟然**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開始賣官鬻爵,這是要亡國的先兆啊!
譚正文卻兩眼放光,問道:“能不能捐個縣令出來?要是給的錢多,去哪個縣當官,可不可以自己挑?”他要挑的話,那肯定是挑林州附近的了。在自家的地盤上當官,那捐多少都能成倍地撈回來!
車伕卻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卻是不知了,我又沒有捐過官。不過。只要錢給的多,應該可以吧!”
譚正文對這事極是上心,他看了嚴誠厚一眼,心想:“要是真能捐官。找他借錢就是了!”他問車伕道:“捐個縣令得多少錢,有價碼嗎?”
車伕笑道:“這我上哪兒知道去,估計著怎麼也得幾千貫吧。你們找到了門路,自己問吧,我要是這些清楚,早就不趕車嘍!”
楊澤表情黯然,不管什麼朝代,只要開始了賣官鬻爵,這個王朝就離完蛋不遠了,看來女皇也不是很英明的,竟能允許子女們幹這種事兒,那些御史也不管麼,他們不是最能叫喚麼!
一路上說著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這才來到一個衚衕,那車伕停下了馬車。
指著衚衕的盡頭,車伕道:“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朱雀大街上的惡霸很多,還都拉幫結夥的,分地片兒的,馬車這生意我不能在這裡做,你們順著衚衕走,出了衚衕就是朱雀大街了,小心些,只要別惹著青皮,這大街上還是安全得很。”
楊澤嘿了聲,心想:“趕情兒,朱雀大街上竟然也有混幫派的,青皮那不就是流氓麼!”他給車伕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