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人茶餘飯後的尷尬談資。
不料這個少年居然如此執著,執著的令人心悸,執著的讓人可怕。
沉喝聲響起之後,陸山發現他腳步依舊未曾停下,便立即低吼道:“別去了,為了幾株靈藥丟了性命,值麼?”
“什麼靈藥?”
“對啊,什麼靈藥?”
在低吼聲響起的一刻,許多陸家弟子也紛紛反應過來,充滿疑惑的目光逐而投向了他。
但陸山卻臉皮一顫,揮了揮手,道:“先不說這些,我去把他抓回來。”
說著,陸山咬了咬牙,便打算上前將石飛羽阻擋下來。
不料這個時候,東門凝珠突然閃身擋住了他去路:“我相信飛羽!”
“可是……”
見這個女人居然現在還選擇去相信那個傢伙不是送死,陸山臉色一沉,似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而東門凝珠卻搶先一步:“他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這句話頓時讓陸山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心中猜疑的同時,也就將目光再次轉向了走入湖中的少年。
踏波而行,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莽牯雲蛟原本戲謔的眼神已經不見,不知何時,早已被一種從未有過的凝重取代。
現在的它,面對這位身上沒有絲毫源力波動的少年,甚至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那種感覺並非來自修為,而是一種純粹的感覺,那種不折不撓的執著,連妖獸的心神都為之震動。
在它猶豫中,石飛羽已經來到了近前,隨之向它緩緩抬起了手臂。
瞳孔驟然緊縮,雖然沒有使用任何源力,但是這種接觸,卻讓莽牯雲蛟殺意大盛,足有數米粗的蛟尾陡然轟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次,石飛羽在倒飛而去的同時,口中立即鮮血狂噴,顯然是傷的不輕。
從剛才情形判斷,湖水中的莽牯雲蛟已經動了真怒。
在他倒飛而去的同時,這條八階妖獸也發出了震天怒吼,似是對他剛才的做法感到異常憤怒,又或者是受到了什麼侮辱。
“那小子,還不速速住手,觸怒了莽牯雲蛟,你想讓我陸家弟子永遠都無法接近先祖神兵麼?”
在雲蛟震天咆哮響徹雲霄的霎那,位於半空中的幾位陸家長輩,沉聲怒喝道。
但重新站起來的石飛羽,卻彷彿並未聽到他們怒喝,雙眼只是平靜無波的盯著湖水中的莽牯雲蛟,緩緩向前走去。
隨著他的前行,眾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種緩慢而沉重的腳步,呼吸都是不由自主的跟著停滯下來。
“呵,又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傢伙。”
在兩位老者喝止無效後,陸家上萬人的隊伍中,卻有著一名年近三十的藍袍青年,突然開口冷笑道。
這位青年的冷笑聲,立即讓站在他附近的一些陸家弟子露出了敬畏的目光,顯然不知何時,連他都是來到了此地。
“陸丘大哥,你怎麼也來了?”
當一道道敬畏的目光投向藍袍青年後,頓時有著不少與其年紀相仿之人,急忙上前行禮。
但這位青年陸丘卻是置之不理,目光陰沉的盯著石飛羽,手指輕彈,一縷槍芒霎那洞穿空間,將其右腿穿透而去。
槍芒一閃而過,也讓遭到偷襲的石飛羽猛然單膝跪在了地上。
附近幾名青年眼神微微一凜,他們明白,石飛羽的舉動,已經引起了陸丘大哥不滿。
“去把他轟出去!”
這道槍芒看似隨意,卻足以讓其失去行動能力。
隨意揮出一道槍芒過後,陸丘便將目光從石飛羽身上收回,打算繼續回去閉關修煉。
不料站在附近的幾位青年,卻沒有依言而行,只是釘在原地,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