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大王似乎想到什麼。 問道:“哪幾個捲進去了?” “應該是大殿下和二殿下兩位,十二殿下屍體被悄悄轉移到阿冶齊齊部落……” 大王玩味道:“瞧著是栽贓陷害。” 下人不敢吱聲回應。 大王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你說是誰栽贓陷害呢?” 老大和老二什麼尿性,他能不清楚? 自打死了娘,這倆固然心中揣著恨意,但明面上一直都夾著尾巴當孫子,對底下的弟弟各種避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才是弟弟。大王看得清楚,這倆是在蟄伏。 呵呵,倒是有他年輕時的風範。 推己及人,他不信這倆小子裝了二三十年孫子,忍辱負重,會在還未看到曙光的時候貿然出手。哪怕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這倆發展勢力,但想跟蘇釋依魯為首的派系掰手腕,這倆還不夠格。他們不會,也不可能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出手殺老十二。 圖什麼呢? 吸引蘇釋依魯的仇恨,給底下這些弟弟剷除障礙?呵呵,他們沒這麼善良。 “老大他們有反應嗎?” 下人搖頭:“一切如常。” 大王嘆了一口氣:“這可不行啊,被人栽贓陷害都沒反應過來,太沒警惕了。” 外人聽了還以為他是擔心兒子,但瞭解他的心腹卻知道這是準備放棄的前兆。 除非,兩位王子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比蘇釋依魯更高,或者先下手為強…… 大王揮了揮手:“下去吧。” 下人依言退下。 身後不多會兒又傳來男女嬉笑之聲。 不多時,大王后也收到了噩耗。 那一瞬勝似天崩地陷,眾目睽睽下,大王后慘叫一聲“吾兒”,昏厥倒地。 眾人手忙腳亂搶救。 醒來的大王后竟昏昏沉沉,彷彿被什麼東西攝走了魂魄,只餘一具殘軀。 直到蘇釋依魯闖入帳中,喝醒了她,她才如夢初醒,死死抓住兄長的手臂,痛哭道:“哥哥,阿妹不求你旁的,只求你一件事情,一定、一定要為吾兒報仇啊!” “這是自然!哥哥不會食言第二次!一定會摘了兇手的腦袋祭奠咱十二!” 聽到回覆的大王后淚崩,痛嚎不斷。 十二王子身死的訊息被兄妹倆死死捂住,除了少數幾個人,無人知曉此事。 即便有聽到風聲的,也默契不提。 出征永固關的關鍵時刻,不已生事。 旌旗獵獵,寒風呼嘯。 蘇釋依魯於點將臺上殺一十八對庚國男女俘虜祭旗,再點齊各部兵馬,各個都是身經百戰,靜默中醞釀無聲的肅殺之氣。這不是十烏最後的底牌,但絕對稱得上精銳! 整合完畢,抱拳向準備親征的大王回稟。大王親手將他扶起來,連連道“好”。 道:“你我齊心,何愁大業不成!” 蘇釋依魯勉強笑答。 大王好似沒注意到他異樣的臉色:“祝君,祝諸君,武運昌隆,旗開得勝!” 大軍出發前往永固關。 沈棠這邊沒多久也收到了訊息。 她皺眉:“希望褚將軍那邊有準備……” 獲悉十烏意圖,她便派人回去傳信。 此時此刻,應該已經抵達。 只是—— 永固關那兩萬多點兒飽受苦寒病痛折磨的殘兵,能不能守住真不樂觀…… “十烏此次打出了二十萬精銳的旗號,但扣除伙伕、虛報數目,真正能形成戰力的,至多八萬……唉,倘若國境屏障還強盛,永固關這邊固然吃力,但不至於守不住。” 國境屏障是一個國家最堅實的保護。 打破它的難度可比破關高上十數倍。 以往十烏騷擾邊境,頂多集中兵力破開一些口子,國境屏障本身又有自愈的功能,給永固關施加的壓力不大。但隨著國境屏障削弱,國運衰減,永固關壓力暴增。 守住…… 太難了。 當下只能祈禱國境屏障再堅持堅持。 思及此,顧池苦笑。 “這事兒應該讓康季壽來……” 這廝才是賭徒啊。 沈棠道:“望潮,我的那枚國璽……” 不待她說完,顧池斷然否決。 “不行!國境屏障現在是靠著鄭喬支撐的。主公想支撐它,要麼你殺了鄭喬,奪了他的國璽或者奪了他的國土,要麼國境屏障徹底碎裂,你再支起一面……退一步說,國境屏障的重塑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好的!主公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