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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出外訪人……」小屋的門拉開,露出一張老臉,定眼一瞧,他旋即被來客的模樣駭得目瞪口呆,發軟的雙腿打起哆嗦。

這名高大的青衣男子,面色灰敗,血水從額頭流下,身上也有,交織成一副極為恐怖的景象,不細瞧,還真看不出是人。

開門的老叟心裡直發毛。他是人是鬼?「我……我平生不做虧心事,可半夜也伯鬼來擾……」

「齊伯。」

老叟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昏花老眼眯起,壯了膽,小心的向前跨了一步。

「敢問小兄弟是哪位?」他的模樣似曾相識……

「是沃堂。」冉沃堂氣息薄弱地粗聲喘道,頭昏了下,趕緊運氣撐祝

「是沃堂啊!快快快,快些進來,你怎麼傷成這樣!」齊伯迭聲驚呼,慌忙想扶他進屋。自從這孩子隨地孃親搬離沁山後,他就絕少看到他了。

冉沃堂搖手回絕了老人的好意,灰敗的面容,幾次焦急地回頭望,似乎存掛心著什麼事。

「麻煩齊伯一件事,勞煩齊伯去宮家別業報個訊,通知宮家主爺,我在林邊的小屋候他,請他讓大夫隨行。」簡短几句話,像背了千斤擔走完陡坡,他粗聲喘息不止。定了定心神,冉沃堂不動聲色地提運真氣以保持清醒。

「你的臉色好難看,我先去請大夫來幫你看看再去辦。快點進來脫下這身溼衣衫,烤烤火。」齊伯迴轉屋內,拿起掛在牆上的蓑衣。

「我不打緊,麻煩齊伯了。」冉沃堂撫著胸口轉身,齊伯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後背,驚心地倒抽口氣,急忙追出。

「胡鬧!你這個孩子受這麼重的傷,還說不打緊,你家小屋荒廢多時,早已不能住人,離這兒又遠,不許胡來,進去。你這是在跟我見外嗎?快些進去!」齊伯老臉一橫,生氣的想推冉沃堂進屋,卻被他再次搖手拒絕。

不能再待,小姐還在等他。「請齊伯儘快通知宮家主爺,勞煩。」冉沃堂怕耽擱了時辰,足尖一點,忍痛地拔身縱起。

「沃堂!」齊伯追了幾步,眼見他很快的消失在風雪中,只好搖頭嘆氣,冒著風雪報訊去。

這孩子和他爹一個樣子,都是固執的死脾氣,不聽人勸。那年卉娘生了小病,深愛妻子的地爹也是聽不得人勸,冒著風雪去請大夫,結果一病不起,遺下可憐的孤兒寡母。

看那孩子急著回破屋的神情,彷佛又看到他爹,莫非那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讓他放心不下?

傻孩子,走到那襄,少說耍半個時辰啊!以他的傷勢,能走個十步就算阿彌陀佛了。

在一刻內拚命趕回故居,冉沃堂挺身端坐在宮莞身側,運功逆衝氣血。不多時,他重創的身軀已透出高熱。

小心將昏迷的人橫抱入懷中,冉沃堂溫柔地垂視雪白嬌容。從未以這般不自制的眼神凝視她,已經溫熱的手失控地碰了碰滑嫩卻冰涼的頰,心口狼狽抽悸、脹痛,太過薄弱的意志鎖不住四下竄動的濃情。

他情難自持地低頭啄吻她冰涼的唇,感覺不到熱度,讓害怕的地更壓下身子,密密地深吻住她。

冰冰涼涼卻熾熱的吻,纏住兩人。直到睡夢中的人低嚀一聲,他才錯愕地退開身子,粗重的鼻息急亂,無力阻止嘴上的酥麻、灼熱沿背脊竄下,直入心窩,更困死他。

將懷中人貼近自己,冉沃堂眼一暗,趕緊閉目凝神,不斷執行內力為她取暖。

他必須活著,小姐需要他。

第六章

好像睡了長長一世,夢中有許多讓人傷心的往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重生。

宮莞如釋重負地長吁一聲,睫翼掀了掀,悠悠啟眼。

「六小姐醒來了,快去告訴三爺!」

「我順便去端藥?」

床畔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