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決然,將外衫除去,嫩藍抹胸襯得粉臂如雪,肌理柔膩,女子抓起男人的掌心按到自己胸上,“城主,讓妾身做您真正的女人,讓妾身為您生個兒子,留個香火,以慰老城主在天之靈……一夜就好,妾身只求一夜夫妻,請您賜妾身一夜的恩典!”
“不,不,我……”他向後退步,前所未有的畏懼,此時此刻,該想起什麼?快讓他想起什麼,快讓他想起些什麼……
“城主,只有一夜,一夜也不行麼?妾身不想到死都還是個黃花閨女,妾身不想白白做一回女人……”
“我不能,我不能!對不起,我不能……”快讓他想起來為什麼不能?
快讓他想起來!
“……妾身以蒲柳之姿妄想城主恩典,如此不知羞恥,如此淫佚放蕩,著實無顏見人!”女子崩潰如雨,目若死灰,話音未落,甩首向右側的青銅鼎拼力撞去。
他疾閃身形,擋在青鼎之前。
“城主……妾身無顏……妾身不知羞恥……”女子一頭撞上男人,眩暈過後,即是俯胸大哭。“……妾身已沒有臉面……讓妾身去死!”
“你為何要這麼傻?”他澀聲,雙臂受憐惜所使,抱住了這個無辜被他連累的女子。“我……”
“吱吱吱!”雪色小狐突現視窗,定定望著他。
“……靈兒?”他一慄,推開胸前女人,撲去窗前。
然而,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子由那雙烏靈靈的狐眸滾落,在他的手將觸著柔軟雪絨之際,小小的狐身化作一道雪光,憑空消失。
“靈兒!靈兒!靈兒一一”
他穿窗追出,瘋狂叫著這個錐入心口錐入生命的名字,瘋狂搜尋著,花叢,樹頂,溫泉池畔,每一個偏僻角隅,每一處狹窄暗處。他找,要府里人找,他捧著外焦裡嫩的雞腿,嘶啞了聲嗓,疲弱了身軀,仍無法停止。
但,靈兒不見了,不是一時的小性賭氣,不是平日愛玩的躲貓貓,不見了,就是不見了,一日,一月,一年過去,靈兒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靈兒——”
“靈兒,靈兒,靈兒,回來,回來啊靈兒,靈兒……”
摸頜望著榻上面容狂亂低啞哭叫的可憐男人,秋觀雲摸著尖巧下頜,搖首嘖嘆,“你不是人,果然不是人。”
百鷂呡一口醒春山莊的上等香茗,道:“閣下是人,可惜不是個正常人。”
“本美少年最討厭的就是正常人,所以本美少年很喜歡自己,哈哈哈……”
“……”百鷂無語。
偏偏,巫界第一美少年是個喜歡挑起話端的,“你還準備讓他受多久?”
“一年。”
“……啊?”
“他幻境裡的一年。他須在裡面待夠二十年,方曉得有些事承諾易實踐難,也才不敢妄向我索要靈兒。”
“狐狸頭兒你一定遭受過什麼重大創傷罷?”
這是個什麼問題?百鷂顰了顰長眉。
“比如讓你最信任的人給騙了,比如讓你最親的人出賣了,比如讓你最愛的人背判了……你是哪一種?”也知道他必不會答,秋觀雲兀自道。“我娘告訴我,但凡經歷過什麼重大劊傷的,心理多會陰暗扭曲,就像你這種以折磨別人來滿足自己變態樂趣的,皆屬此種人性。你看本惡霸,心地明亮,陽光燦爛,一看就知道是從小到大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羨慕我罷?哈哈哈……”
“……”百鷂捏緊了手中杯子,把它當成某人的脖頸。
“幸好幸好,寒月哥哥,你有我這個善良開朗活潑健康的弟弟,我不會讓你在裡面多受那一年的折磨……”
百鷂欲攔不及,秋觀雲袍袖揮落,截斷了殘酷幻境。
“靈兒——”秋寒月帶著一身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