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弟,又勞煩你了!”
“怎麼回事?”方寒問。
李春雷苦笑:“這回是真不是逞狠鬥勇,我是得了病。”
“什麼病?”
“骨癌。”李春雷搖頭道:“真是諷刺,我一個練武的,練的就是筋骨皮,偏偏骨頭有病,你說可笑不可笑?”
“沒找醫生看?”
“醫院說沒必要治了,……找了一個神醫,也治不了。”李春雷嘆道:“我身體強壯,所以一直壓著沒發作,前陣子身體一弱,它就趁虛而入。”
方寒皺眉,倒是自己害了他。
他伸手搭脈,一絲細微內力鑽進去,冰冷的感覺襲來,好像掉進了冰河裡,內力越來越慢,他再度過去一絲內力維持消耗。
李春雷經絡氣息一團糟亂,左一團右一簇,阻塞嚴重,就像堵車的路,氣息流轉得比常人慢了十幾倍。
看方寒鬆開手,李春雷忙問:“方兄弟可有法子?”
在他眼裡,方寒一身修為深不可測,神乎其神,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要是他也不成,那自己死定了!
方寒想了想,沉吟道:“試試看吧,死馬當活馬醫吧!”
“多謝方兄弟!”李春雷大喜。
方寒道:“這病急不得,一步一步來,加上長時間調養,千萬不要太累,更別與人爭強好勝,生氣發火。”
“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可爭的!”李春雷苦笑。
方寒點點頭:“那就試試看吧。”
他讓李春雷躺下,然後駢指如劍,輕點背後幾處。
李春雷一下松馳下來,露出享受神色,疼痛一下減緩了許多,渾身暖融融的舒服。
這一陣子他體內寒冷,即使泡在熱水裡也沒有溫暖感覺,這會兒卻一下暖和起來,舒暢難言。
方寒道:“明天我再過來,……最要緊的是別耗精氣,別有女人出現在眼前,也不能想女人!”
“明白!”李春雷用力點頭,揚聲道:“小於,開車送先生回去。”
“是,老闆。”一個清秀小夥子從外面進來,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看著像一個學生。
方寒一路上在思索治李春雷的法子,目前只有度厄九針,扶其正氣祛其邪氣,不知究竟能不能成。
第二天,他早早到了春雪居,氣針已經消耗了一半兒,需兩天過來一次,經過這些日子的凝練,氣針越發凝實,否則要一直守著他了。
施完度厄九針之後,方寒沒多說徑自離開了。
李春雷也不多說話,有效沒效且不說,僅消除了疼痛就了不得。
那種無時無刻的劇烈疼痛真能把人逼瘋,惡化到這個程度,吃什麼藥打什麼止疼針都沒用。
春雪居照常營業,外表看不出異樣,李春雷又恢復了活力,方寒的度厄九針下去,他氣息通暢與平常人無異。
————
傍晚,方寒與李棠去海天大學食堂吃過飯,回到圖書館自習。
兩人複合後越發的親密,如膠似漆,恨不得一刻也不分離,方寒心懷歉疚,一直想方設法多陪她。
先前周小釵打來電話,晚上要宴請重要客戶,不能回去做飯,讓他們直接去公司那邊。
方寒拒絕了,一來一去太費時間,一頓飯又不是不能湊合,直接在海天大學食堂吃了。
圖書館很安靜,只有嘩嘩的翻書聲,他正專注於厚厚的英文數學原著,兜裡手機響,出去接聽後很快回來。
李棠流光溢彩的眸子望他,露出詢問之意。
方寒使了個眼色,收拾起書包,李棠跟著收拾,很快出了圖書館。
她一出來就問:“誰的電話,有什麼事麼?”
方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