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鐵青,怒極而笑:“窮酸,你真活得不耐煩了!”
森冷目光暴射,閃身飛撲!
小叫花勃然變色,要出手,卻被書生止住!
書生一聲輕笑說道:“不知是你是我!”
抬手一指,就要點下!
驀地裡,遙遙傳來一聲蒼老顫呼:“四叔掌下留情!”
陡地,蒼老顫呼變成了驚怒厲喝:“畜生大膽,還不住手!”
書生聞聲收手!
白衣漢子身形一震,忙撤招抽手,退回原處!
十丈外,兩條人影如電,疾掠而至!
一個是皓首銀髯的魁偉錦袍老者!
一個是白髮皤皤,衣衫樸素的老婦人!
錦袍老者身未落地,半空中一掌摑向白衣漢子,道:“畜生,還不給你四叔祖跪下!”
落地後,與老婦人立即雙雙跪下,垂首不敢仰視,鬚髮抖動,顫聲說道:“四叔開恩!”
白衣漢子沒敢躲,躲也躲不過,“叭!”地一聲,被摑了個正著,俊臉上五道指痕立刻紅腫老高!
他現在明白了,兇態盡斂,氣焰全消,面如死灰,混身顫抖,不知是疼是怕,額上見了汗,跟著跪下!
這下可難為了“索命雙煞”,跪不是,站在那兒也不是,互一遞眼色,要溜!
小花子適時冷叱:“真是好朋友,敢動一動我打斷你四條狗腿!”
“索命雙煞”也已悟書生是誰,那裡還敢動,再來二十對“索命雙煞”,有四十條命也抵不過人家一個指頭,只有乖乖站著,卻是尷尬得很!
書生沒理錦袍老者,目注老婦人,揮手說道:“養不教,父之過,秀芸,沒你的事,你起來!”
老婦人再頓首,還想再求!
書生陡挑雙眉,道:“你是不聽我的話了?”
老婦人身形一顫,道:“秀芸不敢!”連忙站起,退立一旁!
書生轉註錦袍老者,臉色倏沉,道:“你怎麼說?”
錦袍老者皓首低垂,道:“振秋知罪,四叔開恩!”
書生冷哼一聲,道:“一個少鏢頭,仰仗你做父親的聲名,有什麼了不起,是誰教給他逢人自稱大爺的!”
錦袍老者皓首垂得更低,不敢置辯!
書生冷然又道:“你知道不知道他在外面的情形?”
錦袍老者道:“振秋略有耳聞!”
“好個略有耳聞!”書生目閃寒芒,沉聲說道:“既然知道,為什麼置諸不問,不加管束!”
錦袍老者身形倏起顫抖,頓首說道:“振秋知罪,四叔開恩!”
書生冷冷說道:“除了這句話,你沒別的可說麼?”
錦袍老者身形劇顫,不敢再說。
書生聲色一轉嚴厲:“仗勢欺人,作威作福,開封人畏之若虎,敢怒而不敢形諸於色,更不敢說一句話,還有別人過的麼?……”
頓了頓話鋒,接道:“好在這是在開封,只是居民,倘若一旦激起武林公憤,群起征討,眾怒難遏,就憑你一所‘三義鏢局’能應付得了麼?你想到了後果麼?”
錦袍老者仍觳觫不敢言!
書生又道:“我可以在‘大相國寺’前當場以門規嚴加懲治,但我不願驚動群眾,掃了人家遊興,一方面也是顧及你的面子,我既將他引來‘龍庭’,又事先通知你,那也是先給你打個招呼,對你,我做得已經很夠了,現在以門規你該對我有個交待……”
既列門牆,豈有不知以門規該當何處之理?
錦袍老者身形暴顫,連連頓首:“四叔開恩,四叔開恩,振秋一脈單傳,僅此一子……”
書生臉一寒,沉聲截口:“當初身人我門時怎麼說的,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