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馬車內,倚著車壁,慵懶的斜臥在軟榻上,一手拂上額角,輕輕的揉了揉。
“怎麼會?那歐陽亦宗一死,皇上這幾日便重病在床,奴才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妥帖了,專待娘娘出了宮門,好好戲耍一番,開開心呢。”離殷諂媚的一笑,連忙彎著腰走過去,討好的幫端木紅綾揉捏起了肩膀。
“那孽子終於死了,鬥了那麼久,本宮連自己的親生哥哥都賠了進去,終於把那孽子給弄死了。蒼天有眼啊!哈哈哈……”端木紅綾鳳目一凜,冷厲的說著,止不住猖狂的大笑起來。
“鬱雨桑,你想不到吧,你不是本宮的對手,就連你都兒子也死在了本宮的手裡。黃泉之下,你們母子就好好的團聚吧,到本宮的宇兒榮登帝位之時,本宮定會多給你們燒些紙錢。”
“皇后娘娘英明,縱使他歐陽亦宗再如何聰睿,富有謀略,還不是成了娘娘手中的一縷冤魂。”離殷邊替端木紅綾揉捏著肩膀,邊譏誚的一笑,嘲諷的說道。
“混賬,誰說那孽子聰睿,有謀略?他就是蠢貨一個,冤魂?他冤嗎?他原本就該死!”端木紅綾一聽,霍的坐起身,鳳目狠狠的瞪著離殷,冷笑著怒斥道,狠厲的眸光,讓離殷不由膽戰心驚。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娘娘息怒啊。”離殷連忙跪地求饒,磕頭如搗蒜。
“掌嘴三十。”端木紅綾冷厲的出口,拂袖轉身,斜躺回軟榻。
“是,奴才遵旨。”離殷眸光一寒,隱晦的斜睨了皇后一眼,狠狠的抽起自己的大嘴巴子。……
一間不起眼的客棧內,一個身形瘦小,容貌盡毀的醜婆婆,拄著柺杖,焦灼的在室內踱來踱去。時不時的向門外張望幾眼。
房間很大,佈置卻很簡單,一張寬大的屏風,把房間一分為二。外室一櫃一桌,幾張椅子。牆壁上掛著幾幅普通的書畫,種類繁雜,筆法各異,亦分不清何家何派。
門外突然奔進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媽子,神色慌張的合上房門,對那婆婆說道:“堂姐,我們快走吧!茗王昨日已經下葬,我想皇后的人,要不多久就會找來,你我勢單力孤,他們想要殺人滅口,亦絕非難事,堂姐還是與我速速逃離此地為好。”
“清雅,快快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走。”醜婆婆一咬牙,焦急的說道。
“想走!現在已經晚了。”大門突然被人撞開,身著暗紫色華服的端木紅綾,帶著離殷和兩個丫鬟,冷笑著走了進來。
“端木紅綾!毒婦!”醜婆婆一見來人,霍的瞪大雙目,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瞪著趾高氣揚的端木紅綾。
“是我!趙翩然,趙嬤嬤,還真是念舊,竟然如此惦念著本宮。”房門再次被合上。離殷連忙伸出衣袖,在一把椅子上,仔細的擦了擦。恭順的扶著端木紅綾落了座。
“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妖婦,就算是你被閻王扒了皮囊,我也認識你的骨頭。”趙婆婆並不畏懼,直起身橫眉冷對著座上的端木紅綾,咬牙切齒的說道。
“堂姐!”那個名喚清雅的老媽子,一把扶住趙嬤嬤,身子早已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膽怯的躲到了趙嬤嬤的身後。
“趙嬤嬤,趙清雅!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你的明妃主子,在地下可是十分掛念於你呢!”端木紅綾嘲諷的冷冷出口,森冷的鳳目狠狠的鎖著趙清雅蒼白的臉龐。
卻原來,這個老媽子,名喚趙清雅,便正是明妃跟前的老嬤嬤。那年明妃被害,她仗著一個交好的老太監的幫助,偷偷逃出了皇宮。這才躲過了一死。而她與趙嬤嬤,也就是鬱雨桑的奶孃趙翩然,正是本家堂姊妹。
“娘娘,沒想到這兩個漏網之魚,今日竟會湊到一塊,當真是天助娘娘啊。現在奴才終於明白,為何我們遍佈天下的探子網,竟然追蹤不到趙嬤嬤,誰承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