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一番。微微嘆了口氣。敷悅轉過身對歐陽亦宗說道:“宗!恕我無能為力,此女子已回天乏術!”
187遺恨千年
敷悅輕柔惋惜的話語,卻似一道晴天霹靂,恰頭一擊。歐陽亦宗腳下一個踉蹌,頹然跌坐到床沿上,劍眉挑顫,驟然瞪大雙目,驚恐萬分而又不願相信這個殘忍的結果。
嘴角微微抽搐,男子一個勁兒的喃聲自語:“不會的!悅兒莫要和我開玩笑,錦兒她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半晌,男子募然驚醒,一把抓住敷悅的手苦苦哀求道:“悅兒,你快救救她,不管需要什麼,本王傾盡所有也絕不猶豫分毫。快!悅兒,本王求你了!”
“宗!你冷靜點,她好似中了毒,又有些不像,卻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為今之計,只有一個人也許能救她一時。”
“誰?”男子灰暗的眸子乍然一亮,滿懷希冀的緊聲追問。
“我師兄!你暫且不要動她,不要給她服用任何的藥物,我馬上去找師兄過來。”……
落日的餘暉灑滿整個院落,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可卻依舊清晰的跳動著,隨著心臟的每一次起搏,便連帶出無盡的傷痛和哀苦。
終於,行色匆匆的敷悅快速的入了房間,歐陽亦宗在油鍋中煎炸的柔軟,再次活了過來。
“是你!”歐陽亦宗頗為詫異,蹙眉看向敷悅身後的青衫男子。來人眉星目朗,俊逸柔和的臉龐給人一種如三月春風般的溫暖。此人正是神醫薛景睿。
薛景睿面無表情的睨了歐陽亦宗一眼,輕柔的拉過流錦的手腕,細細的診斷起來。昏迷中的女子,依然黛眉緊蹙,唇瓣乾裂破損,衣襟上斑駁的血跡,像一把把鋼刀,直直刺進了薛景睿的心。
一番查探,薛景睿微微皺起眉頭,神色越發的凝重。歐陽亦宗的心亦被他肅穆的神情,吊到了嗓子眼裡。片刻,薛景睿細緻的把流錦的胳膊放入被窩,又輕輕的替她掖好了被角。直起身,擰了擰墨眉,突然出手拽過歐陽亦宗的手,細細的號了號脈,面色一沉,一把拎起歐陽亦宗的衣襟,把他拖向了門外。
“師兄!”“王爺!”
敷悅和羅列一同驚叫出聲,詫異的看著兩個俊逸非凡的男子。
“你說你對錦兒做了什麼,竟害的她如此?”薛景睿怒視著歐陽亦宗,忿忿的責難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歐陽亦宗萎靡的低聲應著,臉上的愁苦越發的濃重。
“你不知道?”薛景睿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狠狠的出手,一拳打到了歐陽亦宗的臉上。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去救她,快去救她!”歐陽亦宗也不還手,顫聲央求著。
“我救不了她!你害死她了!你這個混蛋!她那麼的愛你!”薛景睿眉頭緊斂,再次給了他一拳。
“不會的!我不知道會這樣!你去救她,聽到沒有!”歐陽亦宗怒吼著,伸手還了一拳,薛景睿吃痛,便再次出手。
“這一拳是我替錦兒給你的!”……
沒有任何招式,沒有運用內力,兩個俊朗優秀的男子,瘋癲的扭打在一起。
直到羅列和敷悅好不容易分開了兩人,他們方才住了手,怒目橫生的對視一眼。薛景睿拭了拭嘴角的血,快步入了房門。
薛景睿捲起衣袖,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眼都不眨一下,一下割破自己的手腕。溫熱的鮮血汩汩流下。放下匕首,端起床頭的碗,接著那鮮紅的血液。
不多時,已經接了滿滿一碗,敷悅看著面色越見蒼白,額上冷汗直流的薛景睿。連忙扶住了他,輕喚了一聲:“師兄!你沒事吧!”
“我沒事!”薛景睿走到床前,扶起流錦,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點了她頸間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