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入口中。
“那麼讓我們總結一下:這死小孩因為之前偷販體感黃碟被逮住,跟小譚結怨才被那異術家唆使才襲警的。
雖說小孩的目的也算達到了吧,可這小孩抓也被抓了,他那雕像‘展出’不久也一如既往地立刻被我們回收……如今小孩在警局甚至也只會透露有關自己的資訊,
這麼做對他來說能達到什麼目的……?”
“他也沒料到這小孩半路會被個月蘭逮住吧,可能就是想自己不現身,又藉著這毛頭小子給我們西區刑警來做下馬威。那蠢小子,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呢。唉……其實現在就算逮住了這小子又怎麼樣呢,我打賭他還會有下一次。——還不明白嗎,這異術家就是個愉快犯,怎麼高興怎麼來,只要沒抓住他,他就會一直作妖作下去。你要想從他的行為裡取得什麼合理邏輯,那可真是太蠢了。”
和以往的目擊者相似。紅髮少年在被問起那異術家的特徵時,只知那異術家有著缺失了一半的頭、過於長的十指,僅此而已。他說二人在夜間的街道上偶遇,因有興趣便攀談起來。異術家說自己要為“佈置”作品做準備,當時少年尚不明白這人就是當下在香城出了名的殺人雕塑師。在得知少年跟某個警察有仇時,異術家當即表示明天可以給他提供個報復的機會,——只要他明天還在這塊地方。在答應後,異術家教會他使一個動作符,隨後整個人便消失在濃郁的陰影裡。
這就是紅髮少年掌握的全部資訊,而對於這個異術家他從哪來、如何來、據點在哪、作品如何運輸一問三不知。
聽著同事在把那全數資訊抖露乾淨的紅髮少年關進臨時收押室後的交談,屠門瑾心中暗暗疑惑。
“不對勁,他屢屢犯下這些罪行,一次比一次帶攻擊性,也許作品本身與他想做的無關,但作品背後的人、行為、導致的後果……這其中一定有某種暗含在內的邏輯可尋……”這麼想著,屠門瑾將口中用以提神的薄荷糖嚼碎。
“純粹的惡不是沒有,只看這惡念有沒有足夠的力量被引爆和付諸行動。”蒼老男音的見解似與屠門瑾不同。“你看這次他做的雕像,一個結界組天牆畫師,一個花店老闆娘,再加上一個還未查明身份的女人,雖然和之前雕像材料一樣用的都是年輕女人,但作品表達的內容上根本沒有什麼必然聯絡。”
“你說為什麼,他來無影去無蹤,每一次放置雕像都沒有被發現過呢……?”屠門瑾沒有繼續話題,轉而沉思道,“迅捷如姐姐那般雷厲風行,也要在移動的過程中付出時間和注意力來準備,更別說那回火讓她身體像再次經受雷劈般痛苦了。
他每一次現場的休謨都沒有明顯的抬高或降低,這是怎麼回事……香城異常多是事實,可到底還是有個基礎休謨準值可對比參考的啊,怎麼就探測不到呢……不動用異常手段,怎麼可能做到在無人注意時就讓一座如此顯眼的雕像在人群中突然出現……”
“也許他做了什麼,但你們就是沒有看見、猜不明白——就像他在你們眼中莫名其妙的惡。”男音的主人在家中緩慢踱步,蓬鬆的長尾似金色的流雲。它抬頭注視著自己那人身狐面的高大塑像,目光中滿是對過往的追憶:“機器嗡鳴,電線上路里的流動讓我們日漸衰微。人已經失去了對神秘的畏懼,轉而求知若渴地探索著一切未踏足的領域。
如今世界的奇異正逐漸能被理論所解釋、現代化的知識學習又讓人能夠對曾經各種玄之又玄的古老技術做出精準掌握……很多時候,你們這批生長在新世代的年輕人已經忘卻了,異常本不是如今這般能被你們理解和詮釋的。即便現在你們自認為掌握,也依然只是表象。——正因為不合邏輯,甚至是不合你這樣認為自己能夠理解異常的人的邏輯,那異常才因此稱之為‘異常’。”
“繞來繞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