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發抖的仰頭看著記宇,語無倫次的喊著,“不是殺人,我放的是瀉藥,不敢,我不敢殺人,她給的東西我怕有問題,我沒放……”
“她?她是誰?”記宇有些無力了,他覺得這就是個小蝦米,恐怕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我不知道,她把東西放在了衛生間的水箱上,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拿,一個小瓶子,白色的小瓶子,什麼都沒寫,我怕是害人的藥,我沒敢放,我自己找了些瀉藥代替的,真是瀉藥,真的!不敢殺人,我真不敢殺人!”女人完全失控了,嘴巴里一遍遍重複著‘瀉藥’‘不敢殺人’!
“你說你找的瀉藥?你怎麼確定你找的就……?”記宇倏地蹲在女人面前,眼睛緊鎖著女人,他有種直覺,這個女人的話百分百是真的。
“是瀉藥,先生,真是瀉藥,我吃了,我真吃了!”女人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坐直身子,在身上摸索了一陣,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板兒藥遞給記宇,“這是我吃過瀉藥之後吃過的藥!”
記宇接了過來,低眉看了一眼,是**拉肚子的最普通的藥片,一板兒十二粒,其中少了兩粒。
女人見記宇神色緩和了些,才壯著膽子有些焦急的說道:“這藥也是我託人買的,我怕出事兒,先給後院兒的捲毛狗吃了,見它沒出什麼事兒,自己才敢吃的,真的就是拉肚子的瀉藥!
我沒殺人,真沒殺人,我連那個進醫院的人都不認識怎麼會殺她,真不是我殺的,先生,你們都是能人,肯定能查清楚的。”
記宇眉頭一挑,女人的話讓他找到了突破口,既然說不認識韓子格那也就是說她是知道對方讓她害的人是誰,他看了狼爺一眼,把手裡的藥還給了女人,不急不緩的問:“那對方讓你給誰下藥?”
女人怯怯地看了記宇一眼,猶猶豫豫的看著眾人,良久,她視線定格在了狄笙身上,“她!”
這意料之外的答案讓眾人都怔住了,狼爺厲眸一緊,緩緩坐直了身子,生冷的開口道:“你認得她?”
女人猛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見狼爺眼中的氤氳加重了幾分,趕緊開口解釋道:“我……我在,在今天之前不,不認識,是,是她給我發,發了照片,才,才認識的!”
“給我從頭到尾說一遍,一字都不許落下!”閻狼渾身散發著寒意,陰冷的眸子緊鎖在女人身上,抓著狄笙的手緊了又緊。
倒是狄笙,卻慢慢平靜了下來,反手握住閻狼的手,輕輕的摩挲著,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女人戰戰兢兢地連連點頭,似乎閻狼的話是她最後的生機,“我,我是華宅臨時從外面請來的幫廚,五點多鐘的時候,有人給我打了電話,說讓我幫她懲罰一個人,讓她在這次宴會上出醜,我當然不敢幹了,可,可是……”
女人停住了話頭,似乎又什麼為難的話,但一看到閻狼那張冷戾陰森的臉,趕緊躲開了視線,接著說道:“三個月前,我兒子撞人逃逸了,本來以為這件事沒人知道,結果給我打電話的這個人把什麼都調查清楚了,她威脅我,說我要是不按照她說的辦,她就把照片寄到警察局去,我沒辦法啊!我,我就同意了,然後,她,她就把照片發到了我手機上!
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再說也不是殺人,我想著也就是拉幾次水不會對人有什麼傷害,這藥劑下多少還不是在我自己,我就放了這麼一小撮,絕對不會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