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好似折斷被接上又再次被折斷,她睜著雙初醒時空洞的杏眼,覺得渾身都在發燙,抬手摸了摸額頭,手背貼上的一瞬間,燙意嚇人,她蹙眉,忍不住對著空氣罵了一句,「混蛋!」
話罵出口,嗓子幹啞的生疼,應渺很想立即再罵上一句。
如果應渺現在有能力站起來,陸則懌又在她身邊,她第一個上去咬死他。
臥室門響了一聲,應渺躺著不動,以為是陸家的阿姨,閉著眼道:「阿姨,我發燒了,能聯絡下奶奶的家庭醫生過來嗎?」
沒有阿姨應聲,只有額頭上落下一隻溫熱掌心。
鼻尖嗅到陸則懌身上獨有的薰香,她忍不住睜開眼就瞪著他,看著他坐在床側,黑眸濃眉,即便臉上並沒多少情緒,但依稀看得出一副慾望紓、解過後的精神疏爽,她手臂攢了力氣,抬手就往陸則懌臉上扇了一巴掌。
陸則懌完全可以躲得過,但他沒躲,面色淡淡任由她把巴掌實打實地呼在他臉上。
他的大手依舊在量應渺的體溫。
量完後,他把手挪開,一隻手托起她的脖頸,一隻手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餵到她嘴邊,應渺喝了兩口,力氣又恢復了點,她半靠在陸則懌懷裡,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陸則懌仍然沒躲。
兩巴掌結結實實打在陸則懌臉上,他垂著眸,面上並無任何怒氣,他問:「消氣了嗎?」
應渺推開他,側身背對著他,抿緊唇,「陸則懌,你昨晚就是條瘋狗。」
陸則懌沒接她的話,自顧自道:「電視臺給你請了假,一會奶奶的家庭醫生會過來給你輸液,你好好休息。」
應渺忍不住刺他,「陸則懌別說的這麼好聽,別一會奶奶又把我喊起來伺候她。」
「不會。」陸則懌道:「我今天在家工作。」
應渺閉上眼不說話了。
陸則懌道:「昨天你睡了後我給你抹了藥,現在還有不舒服嗎?」
應渺一想到他用手指幫她抹藥的畫面,面上又惱又羞恥,忍不住撈起他的枕頭砸向他,「事後獻什麼殷勤?陸則懌別總做那些沒意義的事!」
陸則懌等她手上的枕頭砸過來,砸到他身上就要掉落,才伸手撈住枕頭,擱回床另一側,他眸黑瞧著側對著她耳朵通紅的應渺,「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應渺忍不住扭了頭,紅著臉瞪他,「你有完沒完?你是不是非得要我讓你埋頭看個仔細你才能閉嘴?」
陸則懌眉眼不動:「我說的是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應渺一噎,臉生紅,重新扭回頭,背對著他,「不用你管。」
家庭醫生過來幫應渺輸了液,又幫陸則懌的手換了藥,臨走時陸則懌叮囑醫生,「不用告訴奶奶我的手受傷了,奶奶問的話,只說是太太發燒了。」
醫生領的薪水是陸則懌支付,自然是聽他的話,出了陸則懌臥室,果不其然被陸家的阿姨帶去了陸奶奶跟前。
陸奶奶坐在會客廳問了幾句,「是阿懌生病了嗎?」
醫生搖頭,「是陸太太發燒了,陸先生讓我過去看看,給太太輸了液。」
陸奶奶一聽不是陸則懌生病鬆了口氣擺擺手,懶得過問應渺發燒的緣由,讓醫生走了人。
應渺掛著點滴睡了一下午,陸則懌在臥室處理工作,她手上的針頭是陸則懌在她睡夢中幫她拔了。
夜裡十點醒了一會,也不餓,只是口渴,她撐著疲軟的身體半坐起身,床頭櫃上一直放著溫水,她端起靠著床頭櫃喝了好幾口。
陸則懌正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挺拔的身姿裹著鬆散的睡袍,手上還拿著浴巾擦拭濕漉漉的頭髮,掀起的黑眸瞥見她,問:「肚子餓不餓?」
應渺喝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