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啦。”文綠竹說著,又問,“等會兒我能在這裡旁聽嗎?畢竟我也是策劃人之一……”
還沒說完,就被文志遠打斷了,“絕對不能旁聽!你們等著結果就是了,好了,出去吧,不是說二表哥這個時間點來的嗎?你正好出去接人,並帶二表哥去吃個飯。……白綾在外面守著就是了。”
“哥,你這行為就叫新娘娶過門,媒人攆落河,現在新娘還沒過門,你就要過河拆橋了。”文綠竹控訴。
文志遠忍不住笑起來,“這說什麼呢,難道你家老謝回來了,你和他甜言蜜語願意讓我和綠柳聽?”
文綠竹啞口無言,半晌才道,“我、我們也沒說什麼甜言蜜語……”說到最後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便站起身,“行了,我出去接二表哥了。”
文志遠是男子,而文綠竹是女子,這看護起來並不方便。不說別的,就說文志遠要上廁所,文綠竹就沒好意思扶著人去,每到了這個時候,都是專門出去找其他的男家屬幫忙。
至於專業看護,三堂哥拍著胸口說不用看護,他看著就行了。
家裡人都知道這些情況,所以這次二表哥自告奮勇來了。
另外就是,豆豆菜菜都想母親,且謝必誠明天回來,文志遠不願意再讓文綠竹待在醫院裡了,他希望妹妹妹夫多和雙胞胎在一起。
以前雙胞胎有多想父親,文志遠是親眼見過的。現在好不容易認回來,他自然希望謝必誠能夠多陪伴龍鳳胎。
文綠竹到醫院門口接二表哥,很快就接到人了。二表哥自己已經吃了東西,手上拎了一堆補品。
“病房裡還有,你怎麼還買……”文綠竹覺得,文志遠極有可能會補得流鼻血。
二表哥笑道,“沒事,這些都經放,以後慢慢吃。志遠現在怎麼樣了?”
“別的都好,就是痛得厲害。”文綠竹嘆口氣,帶著二表哥上了病房。
二表哥將補品放著,和文志遠聊了幾句,便和文綠竹到病房外坐著說話。
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文綠竹看白綾無聊,便讓她或是去上網或是去走走,她和二表哥守著文志遠。
白綾還真的挺無聊的,見文綠竹和二表哥留守,便去找網路。
“沒事吧?”眼見白綾走遠了,文綠竹突然問道。
二表哥一愣,回過神來苦笑,“覺得經歷了一場地震。……很親的伯母變成了親生母親,當成親生母親的媽媽變成了嬸嬸……”
“那個年代,這樣的事例不少,你不要想太多。大舅媽和二舅媽都是愛你的,這個不用我說了……”文綠蹩腳地安慰。
二表哥點點頭,“是啊,後來我也想開了,反正他們對我都好。……你知道嗎,我剛開始知道這些事,心理挺怨恨的,他們怎麼就不能像小姑那樣有氣魄呢。”
“我媽是有氣魄,可是做了多少年民辦教師?也就這幾年才轉成公辦的,都快退休了……”文綠竹苦笑,“各有各的不好。”
二表哥再度點點頭,這一點他也明白,
“嗯,最初是我太過震驚想左了。……咱們這種出身,從小是熬過苦日子的,有個一毛錢零錢就樂得不行,吃上一頓瘦肉能高興一個星期,怎麼不知道一份工作的重要性?也就是長大了,有錢了,過上好日子了,這心就有些忘了當初了。”
文綠竹點點頭,記憶裡有原主吃上瘦肉的快樂,有拿到一毛錢零花的興奮。那個時候一毛錢很經花,可以買一個小竹節裝的瓜子,嗑上好一會兒。
夏天的時候,有人用泡沫箱裝了冰棒來賣,一毛錢一根。手中但凡有一毛錢的小孩子,每次聽到“買冰棒”的喊叫聲,就算正在玩遊戲,也會呼啦啦的,飛快地往鄉道那邊跑。
文綠竹本身沒吃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