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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外祖母奧恩的書信和照片,我對家族祖先們開始感到害怕。我一直都不喜歡外祖母和道格拉斯舅舅,他們已過世多年,但現在看著他們的照片,那種厭惡感和抗拒感越來越強烈。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慢慢地,我會下意識地把他們和某些東西做比較,我之前一直拒絕對比,甚至想都不想往那邊想。從他們臉上典型的神情中,我發現了之前沒關注過的資訊,細想下去會嚇死人的資訊。

最可怕的一刻發生了,舅舅帶我看了外祖母奧恩的首飾,現在存放在市中心的保險金庫裡。有些首飾製作很精巧,很吸引人,其中一個盒子裡裝著奇奇怪怪的老物件,是從神秘的外曾祖母那裡傳下來的,舅舅不太想讓我看。理由是,首飾上面的圖案很奇怪,甚至會讓人覺得討厭,據他所知,沒人在公開場合戴過這些首飾,只是外祖母過去常著迷地盯著它們看。一些模糊的傳言說這些東西會帶來噩運,而我外曾祖母的法國家庭教師也說過,外曾祖母只有在歐洲才可以佩戴這些首飾,但是在新英格蘭,絕對不行。

舅舅極不情願,叮囑我不要被那些奇怪嚇人的圖案嚇到,慢慢地拿出了那些東西。藝術家和考古學家看過了這些東西,都讚嘆它們精美,充滿了異域風情,但沒人能鑑定出它們的材質,也沒人能確定它們屬於哪個藝術派系。箱子裡有兩隻臂環,一頂飾冠,一枚胸針,飾冠上的圖案用了浮雕的手法,刻得很誇張,常人難以接受。

聽舅舅講這些事,我一直試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我越來越害怕,臉上也繃不住了。舅舅停下來,關切地看著我,我讓他繼續,他顯然又很不情願。他拿出那頂冠飾,像是在期待我的反應,但我懷疑他根本不知道事實的真相。事情的真相遠超乎我的想像,我以為自己能夠面對那件首飾了,但我仍悄無聲息地暈倒在地,就像一年前在雜草叢生的鐵道上一樣。

從此以後,我的生活在了陰鬱可怕的噩夢中,我不知道真相中有多少是讓人毛骨悚然的事實,有多少我癲狂的幻想。我的外曾祖母來自馬什家族,雖然身世並不清楚,她嫁給了阿卡姆的男子,而老扎克之前不也說過,奧貝德&iddot;馬什和他妻子有一個女兒,他使了些陰招,把女兒嫁給了一個生活在阿卡姆的男人嗎?那個老酒鬼不也曾唸叨過我的眼睛長得很像奧貝德船長嗎?阿卡姆歷史協會館長也曾說我的眼睛遺傳自馬什家族。難道奧貝德&iddot;馬什是我的外曾曾祖父?那麼誰是我的外曾曾祖母呢?也許這只是我的胡言亂語。可是我外曾祖母的父親,不管他是不是奧貝德&iddot;馬什,竟能輕易地從印斯茅斯水手那裡買到這些像是黃金的首飾。我外祖母和自殺的道格拉斯舅舅目光呆滯的神情也許只是我臆想出來的,肯定是我臆想出來的,印斯茅斯的邪雲影響了我的思維,讓我產生了這些瘋狂的臆想。但是,道格拉斯舅舅為什麼會在去了新英格蘭尋根後開槍自殺呢?

後來兩年多的時間裡,我一直抗拒著這些瘋狂的想法,但是很難做到。我父親為我在一家保險公司謀了份差事,我儘量讓自己關注枯燥無味的工作。但從1930年到1931年的冬天,我開始做一些奇怪的夢,一開始只是偶爾做,夢的內容也很模糊,但幾個星期後,開始頻繁做夢,夢境也越來越清楚。

夢裡有一片寬闊的水域,水底有長滿水草的巨石堆成的巨大的廊橋和房屋,我像是在其中遊走,旁邊有怪異的魚一起遊。慢慢地,一些影象越來越清晰,我總是驚恐地醒來。但在夢裡,我並不害怕看到它們,因為我穿著它們那不同於人類的衣服,跟它們一起沿著水底遊走,在邪惡的海底神殿中和它們一起禱告。

夢裡還有很多事我想不起來了,每天早上醒來時只能記得零星一些,如果我敢把零星的碎片寫下來,別人絕對會認為我要麼是瘋子,要麼是天才。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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