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說服了喬安。
命運真是千迴百轉,妙趣橫生。
他看著此時就在他眼前的白楊,笑的狂放又無忌。
他說:“白楊,記憶這東西是會發黴、腐爛的,有時候我絞盡腦汁,就是想不起來以前的很多事情。但是你在我的記憶中就像是塗了防腐劑,我總覺得每次閉上眼再睜開,你的模樣就在我腦子裡更加清晰一分。所以,那個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了你。可是,你怎麼就沒認出我呢?我這些年,真的就變得讓你一點都認不出了嗎?我給過你那麼多的暗示,你卻完全沒有識破。也或許說,其實我早已經死在了你心裡,對嗎?”
“林。。。”
“噓,別說”,他手指撫過她微張的嘴唇,拇指停留在她的唇角處,輕輕擦過,依舊笑著:“都說女人長髮最美,可我喜歡透了你短髮的模樣,這讓我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見到短髮的女孩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多看兩眼。對了,你還記得曲縣的那個湖嗎?重陽湖。兩三年前我回到過那裡,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麼?那個湖已經乾涸到簡直快成了一個水塘,魚早沒有了,青蛙倒是不少,我還。。。”
敲門聲打斷了他還未說完的話。
門外有人說道:“地鼠先生,八哥已經在等你了。”
地鼠上一刻還掛在臉上的笑容迅即消失,隨後說道:“告訴八哥,馬上就到。”
八哥似乎很有雅興,一大早就興致勃勃的邀請他們一起去鎮子後邊的那片樹林裡走走。
一條路直通東西,路的兩邊兩排高大的楊樹,太陽光順著樹的縫隙灑下來,說不出的愜意舒爽。
大概是見到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讓八哥心情很好,一邊向前走著,一邊笑著用手指指著路旁引水溝裡大片的植物示意給他們看:“你們知道這種植物是什麼嗎?這種植物就是大…麻,西方把大…麻界定為軟性**毒…品加以控制,可見它的受歡迎程度。但是在咱們國家內認同大…麻的卻不是很多,你看這溝溝坎坎的野生大/麻,根本就沒人理會。更不用提去費心經營它了。早些年,在這種稍微偏遠的小鎮子,就連大…煙都不是很管,家家戶戶都願意種一點,一個是為了好看,另一個可以當做佐料和藥劑,有老人風溼腿疼或者牙疼,只要把大/煙的果實咬在牙齒之間,不用多大一會,就什麼病痛都沒有了。da麻,海…洛…yin,這兩種東西明知不好卻總要有人沾,只要有人沾,就絕不了。”
“有時候,人是需要一些虛幻的東西來麻醉自己,才不至於覺得生活那麼糟糕。”地鼠介面說道。
八哥站住,回頭看他:“怎麼,你也用過這東西嗎?我記得你以前是不用的。”
地鼠笑了下,隨意說道:“用過一次,唯一一次,可是感覺並不好。”
八哥嗓子裡發出沉悶的笑聲,眼睛掃向白楊:“那你身邊這位姑娘用嗎?咱們這裡唯獨不缺這種好東西,什麼成色的貨都有,要不要嘗一嘗?”
地鼠看著白楊,臉上帶著點輕微笑意,問她:“你用嗎?”
白楊一愣,地鼠不待她回答,已經自顧自說道:“我想她不用,她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自然不需要用毒品來麻醉自己的神經。”
他說話時的神情很自然隨意,以至於剛剛他自己那一問一答倒像是小情侶間的逗趣行為。
八哥哈哈一笑,繼續往前走著,嘴上說道:“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以前可從不見你身邊出現過女人。”
地鼠和白楊走在後面,地鼠側頭看著白楊,隨即轉過頭去,漫不經心回答道:“女人這東西,會讓人認不清現實,會迷惑人的理智,就像毒*品,哦不,要比毒/品還更強大。”
八哥說:“你不過才二十八九歲,怎麼倒像是經過很多女人很多事一樣,未免老氣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