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抬頭直視著白楊:“就像你所說的,可是那種罪惡從來都沒離開過我,從來沒有。我沒有被任何人拉過一把手,但是身後卻有無數隻手推著我走到今天這一步。”
白楊的心狠狠揪著的痛,她抬手握住他的胳膊,彷彿承諾般急切說道:“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為你爭取量!刑。”
地鼠冷笑了下,並不看白楊,聲音沉緩而冰冷:“不要用立場跟我說話,那樣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很無趣。”
她鬆開握住他胳膊的手,眼睛望向那一大片在晨風中招擺的紅色罌僳,臉色的蒼白和身體的輕微顫抖暴露了她心中某種情緒的波動。
有一種液體伴著那種情緒迅猛襲來,彷彿片刻間就要噴湧而出,她大睜著澀澀的眼睛抬頭看天,硬生生將它壓回心裡。
隔了半晌,她像打定某種主意般,側頭定定的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他面色和緩一些,輕輕嘆了一口氣,雙手交疊在自己腦後,躺倒在坡地上,語調也跟著和緩下來:“這山的北坡還有一片向日葵花田,開花的時候正好和這罌僳花錯開了那麼幾天,這一片紅色敗落,那一片橙黃就開出來了。一種喜陽,一種喜陰,就連植物都會選擇自己的立場,何況人呢?”
他突然停住,看著近在眼前的白楊的面龐,愣了一下,隨即嘴角邊帶出了一絲笑意,什麼也不說,就那麼看著白楊。
白楊俯下身也看著他,她的短髮掃到了他的下巴,那好看的眉眼依稀還是從前時的樣子,連氣息都仿若帶著那個年紀特有的清香。
“你想做什麼?”他微微偏頭,避開白楊溫熱的唇。
“既然不講立場,那我們就講情感吧。兩個故人重逢應該都做些什麼呢?”白楊神情倔強,直視著他的眼睛。
地鼠仍舊笑著:“故人相逢,當然應該談天、說地、喝酒。”
“那如果是一男一女故人相逢呢?”
“都是成年人,那當然應該做該做的事情了。”
白楊的手指捏在他襯衣的扣子上,手腕扭動想要解開卻怎麼也解不開。
地鼠握住她顫抖的手腕,收了笑:“有些東西太美好,如果擁有了,就會生出一種掙扎的心態,生出這樣的心態,後面的人生必會變得狼狽不堪。白楊,沒有人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狼狽,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
白楊的面色僵了一下,鬆開了手指間那枚怎麼也解不開的紐扣,那大概就是他和她的距離吧,任憑一方怎麼努力都會輕易被阻止。
白楊側過頭去避開了他的眼睛,翻身要坐起來的時候,地鼠一隻手臂突然橫在她的腰間使勁一收,她就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地鼠低聲說:“可即使要在你面前狼狽的赴死,我也認了。”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眼睛深深的看著她。
她說:“我不會讓你死。”
“這可不像是一個警cha該說的話。”
“我。。。”
白楊的話被封在那一片熱烈的深吻裡。
山下大片的紅色罌!僳在靜靜綻放,山北坡的向日葵花田花期未到。
一個向陽一個喜陰,也許只有在雨水降臨的時候,他們才都會暫時忘記各自的立場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死在正義和邪惡邊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國際禁毒日,珍愛生命,遠離毒品。
寫的有些倉促,這張憋了好多天,還是沒全寫到自己想要的那個點上,暫時放上來,有什麼不妥的以後再修改吧!哭~
地鼠熟門熟路的帶著白楊穿過之前八哥走的那條小路,不到二里地的距離就看見了一排藍色石棉瓦蓋頂的廠房區。
進去之前,地鼠腳步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