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千越帶人連忙對東巷裡裡外外進行搜查。
“可是,那人殺人目的是什麼?”赫連故池不解道。
要是這事不查清,他也脫不了干係,畢竟這夥商隊是他帶回來的。
赫連故池的目光從屍體上移開,掃過東巷裡的人和物,最終視線停留在了櫃檯上,不見掌櫃人影。
他越過眾人,緩緩走向櫃檯前,反覆環視四周。
發覺檯面上有幾滴水漬,指尖劃過那處水漬,謹慎地聞了聞味道。
“是茶。”
沈南初緊跟其後,見狀快速掃了一眼櫃檯及周邊擺放的物品,沒有茶盞。
這茶水,有問題。
“掌櫃呢?”
周遭靜默,無人回應。
“掌櫃的何在?”沈南初再次開口。
依舊無人回應。
“出事之前,他還在的,怎麼就見不著人了呢,莫不是人是他殺的,畏罪潛逃了?”
忽聞這話,一片譁然。
“別亂說,王掌櫃可是咱們東巷出了名的老實人,殺雞殺鴨都不敢,怎麼還敢殺人?再說了這夥商隊是頭次來的東巷,他有什麼理由幹這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人家藏得夠深呢。”
“你一口咬定就是王掌櫃乾的,難不成是你做賊心虛,欲要栽贓他人?”
“你……你含血噴人!”
霎時間,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夠了!”赫連故池出聲制止,喝道:“東巷是我赫連故池接手的產業,王掌櫃也是我招來的,他的為人我最是清楚,我敢保證人絕對不是他殺的。”
“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同夥呢!”有人嘲諷道。
還未等赫連故池反駁,沈南初轉頭朝向那多嘴的人,雙眼深邃而銳利,透露著一股令人難以承受的壓迫感。
見狀,都乖乖閉上了嘴。
很快,陸千越押著一名青年男子走到沈南初面前,道:“他是東巷的掌櫃,王全福。”
“在裡間發現他的時候是昏迷在榻上,還有在他房裡搜出了這包粉末。”陸千越將粉末呈上。
“是砒石。”一旁的秦寒十分肯定地說道。
赫連故池心中一緊,喝道:“全福,這是怎麼回事!”
“公子,我也不知道啊,就記得有人來向我討杯茶喝,說是一路奔波,有些疲憊。恰逢櫃檯擺置茶具,我就順手給他沏了杯熱茶,誰知喝完沒多久,那人便倒在地上,引起騷動,慌亂之間,我好像就被人打暈了過去,醒來就莫名其妙出現在房裡了。”
“看來那兇手早就有所準備,故意將茶盞放在顯眼位置,讓你順理成章地沏茶。”赫連故池道。
“我看未必,茶水是他給的,那兇手怎麼做到在他倒茶遞茶之時瞬間下毒呢?”陸千越反問道。
聽到這,王全福慌得發抖,顫聲道:“這,這絕不可能是我乾的啊,我,我與他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
沈南初當即問道:“當時你用的茶盞是何模樣?”
“就是青瓷小盞。”王全福答道。
陸千越回稟道:“方才都翻過幾遍,並未發現有這瓷杯。”
“很顯然,兇手已經帶著證據趁亂逃了。”赫連故池道。
“但是兇手怎麼就肯定他會飲了茶水?”有人困惑道。
“定是那兇手瞭解他路途奔波,身上無水定會尋飲解渴,但也不完全把握能喝了這杯茶,說不定陷害不成還打算繼續其它法子。”赫連故池解析道。
沈南初點頭贊同他的說法。
根據現場遺留下的線索,大致猜到兇手是事先在茶杯杯壁抹上劇毒,而後借王全福之手讓其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