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紅凝願意引路。”
見文夫人沒佔到便宜,反被激怒,蘇小姐忙圓場:“姑娘現下自是住段公子家裡了,二姐總問這些做什麼。”說完,她轉臉看旁邊的桃花,岔開話題:“論起桃花,還是涼州最有名了,可惜三王叛亂過去這麼久,我前日隨爹路過那裡,方圓數十里都不見人,桃花也不開了,怪蕭條可憐的。”
文夫人道:“當時害得我們生意也不敢做。”
蘇小姐笑:“所幸我們甘州離得遠,爹也沒受連累。”
她二人兀自閒話,紅凝在旁邊聽得呆了呆,總覺得不安,但最近經常有類似的感受,也沒去深究,轉身欲離開,卻見一名丫鬟端了個盤子路過,上面放著三盞熱茶:“夫人小姐們要喝茶麼?”
文夫人笑看紅凝:“說了這麼久,口也幹了,有勞姑娘替我拿一杯過來。”
分明帶了丫鬟,卻故意使喚別人,紅凝怎會不知道她是藉此顯示身份,不過這時拒絕倒顯得自己小氣,在這些小事上計較,於是隨手取了杯遞過去。
文夫人正要接,忽然驚道:“我的玉佩怎的不見了?”
蘇小姐會意,馬上吩咐丫鬟們俯身尋找。
紅凝端著茶皺眉,那茶是新斟上的,隔著杯子越發燙手,端茶的丫鬟轉眼就已離開,這麼失禮,分明是這兩人有意串通了看笑話,再瞧附近並無擱置之處,換作別人必定丟了茶杯或被燙傷,未免狼狽,不過這對紅凝來說只是小事,她沒耐心再看二女演戲,正要作法脫身,可目光無意中一掃,立即打消了這念頭。
“段公子。”
“段公子來了。”
聽到聲音,文夫人與蘇小姐忙直起身作禮,蘇小姐笑問:“段公子怎的不在那邊,倒跑過來了?”
“過來看看我的美人兒,”段斐隨口應著,走到紅凝面前,“聽說美人兒把丫頭都打發出去了,跟前沒人伺候,恐有不便。”
見他並不看自己,蘇小姐漲紅臉,笑得有些勉強了。
文夫人揶揄:“段公子待姑娘向來是好的。”
段斐面不改色,順手就去接紅凝手上的茶杯:“她們怎的如此失禮,喝過茶就該來收了,哪有要客人自己拿著的道理……”
茶杯落地聲。
“誰送的茶,全沒規矩!”段斐退開半步避開四濺的茶水,面有慍色,“這些丫頭粗手粗腳,你就該罵她們,燙著沒有?”
看他故意做出這麼關切的模樣,紅凝暗笑,既是對方過分,她也不打算裝什麼氣度,搖頭:“丫頭們沒什麼,是文夫人要喝茶,叫我順手替她拿著。”
段斐冷了臉,轉而看文夫人。
文夫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竟不知該說什麼。
帶了丫鬟卻要別人遞茶伏侍,段斐豈會看不出來,淡淡道:“我的人只配給夫人使喚遞茶麼。”
蘇小姐見不對,忙堆出一臉歉意,上前解釋:“方才二姐見姑娘離得近,並不知這茶燙手,姑娘可曾傷著?”
事情鬧大沒必要,紅凝轉身:“走吧。”
段斐略消了氣,拉起她的手:“想是我段斐無能,叫這些名門望族看不起,所以帶累了你,方才那邊還在誇你,如今就被燙著了,若再留下來出點事,我豈不是更心疼,早些回去也罷。”
這次紅凝也聽得頭皮發麻了,忙低了頭跟著他往大門走。
迷亂
宴席未開客人就執意要走,人人都很疑惑,後來隱約聽說與紅凝有關這才瞭然,畢竟他為姑娘們做什麼都不奇怪,鄭公再三挽留不住,只得親自送出門來。
二人作別上車,馬車很快馳出城。
紅凝坐在車廂裡看了他半日,忍不住道:“何必為點小事掃了大家興致,你雖有本事,但過於託大容易招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