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殺機,紅凝皺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仰慕佳人並不算死罪,何況那妖孽對他施了媚術。”
楊縝看她一眼,輕哼。
聽出鄙薄之意,紅凝道:“愛美之心乃是人之常情,王爺若怕玷汙了尊府,民女走就是。”
楊縝道:“你以為你走得出去?”
紅凝聽得好笑:“王爺竟要仗勢欺人,強留我不成?”
楊縝道:“那又如何。”
想不到他這麼說,紅凝反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楊縝看著她,怒氣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絲戲謔:“如今你法力盡失,武功也未見高明,本王果真要欺負你,你又能怎樣。”
紅凝不語。
楊縝道:“數次衝撞本王,該當何罪。”
紅凝微笑:“先前不知王爺身份,多有冒犯,但正所謂不知者不罪,莫非王爺真要民女磕頭賠罪不成?”
楊縝面不改色:“也好。”
紅凝怎會真的磕頭賠罪,只得乾笑兩聲:“哪有客人給主人磕頭的道理,王爺少不得多包涵些。”
楊縝道:“全無誠意。”
紅凝無奈:“王爺一定要降罪,民女的確無能為力,但王爺絕不會仗著身份欺負一個弱女子,做出這等卑鄙無恥有失身份的事。”
楊縝道:“好厲害的嘴,你是弱女子?”
紅凝不答。
楊縝看了她半晌,慢悠悠道:“愛美之心,的確是人之常情。”
紅凝意外。
楊縝上前一步,朝她俯下臉:“既是人之常情,本王自然也難免。”
他有意壓低了聲音,氣氛莫名變得曖昧,月光斜斜射入窗戶,看著那張俊美的似曾相識的臉,紅凝不由自主地想要後退,誰知就在此時,身上傳音符忽然有了動靜。
二人一愣,同時轉臉望去。
不知何時,假山旁已多出道白影,與先前那人抱在一處。
輸與贏
傳音符被放到桌上,那邊喘息聲笑聲時斷時續,動作十分激烈,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越發清晰。
昨夜的場景重現,加上回想起後來發生的事,二人未免尷尬。楊縝移開視線,緩步過去往椅子上坐下:“等什麼,還想看?”
無意撞見一次,就被當成了偷窺的女流氓,紅凝暗悔不該答應讓他來看,硬著頭皮問:“那符已經讓他服下了?”
楊縝冷著臉不答。
清楚此人的辦事手段與效率,紅凝知道問了廢話,於是定了定神,也過去坐下,取出那段金色桃枝,還有另一道符。冥思苦想這麼多天,對於現狀,她並不是全無辦法——畢秦的內丹是修煉千年所得,自然帶有天地靈氣,如今自身先天靈氣被封,正好借來用,當然作用不大,可使幾張小符足夠了。
紅凝抬手點燃那符。
符紙燃盡,紙灰卻不散。
楊縝看得驚異,正要說什麼,卻被紅凝止住,只聽她開口問:“夫人究竟是哪裡人氏?”
片刻,傳音符裡鍾文才喘吁吁的聲音傳來:“夫人究竟是哪裡人氏?”
楊縝這才明白,先前哄鍾文才服了兩道符,其一是傳音符,另一道竟是作這種用處,她想控制鍾文才,透過他的口去套那妖精的底細,而只有將符放到他腹中,才能瞞過那妖精。
狐女果然並沒有發現異樣,雖說她變作王氏的模樣,卻並不清楚王氏的底細,不過對方既中了自己的媚術,她便毫無防備,隨口道:“妾身自然是重州城的人。”
聲音軟媚,楊縝聽得心中一顫,立即道:“重州城何處?”
狐女笑道:“西河街。”
更確定不是王氏,楊縝沉聲:“西河街哪家?”
見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