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其自行為王妃塗抹,畢竟男女有別。
李太醫離開之後,小侍女立即關上房門,為王妃觀音奴抹藥。
抹藥期間,不免觸動其背後的傷口,
使得觀音奴疼得渾身哆嗦,顫顫巍巍睜開了眼睛。
看著觀音爐那雪白的後背,是甚至脖子上都是鞭痕。
身上好多地方,早已皮開肉綻。
傷痕新舊不斷交替,新傷掩舊傷,更是難過的掉出眼淚來。
察覺到觀音奴醒來,小侍女擔憂道,
“王妃,是不是奴婢笨手笨腳弄疼了您?”
觀音奴臉色蒼白,緩緩搖頭。
有氣無力說道,
“無無事,你且繼續。”
“嗯。”小侍女眼含熱淚,
一邊為觀音奴傷口塗藥,一邊啜泣道,
“王妃,您怎麼這麼命苦啊?”
觀音奴淡淡一笑,緩緩搖頭。
目光悠悠看向北方,
“這,就是我的命吧!”
在塗抹完藥物之後,看著還有剩餘,觀音奴柔和笑道,
“你將你臉上的傷口也處理一下吧!”
小侍女跪地搖了搖頭。
“奴婢用不著了,今後怕是再也無法服侍王妃了,請您多多珍重!”
說著,便是對著觀音奴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頭。
觀音奴眼角狠狠抽了抽,看著面前的小侍女,
兩行清淚不斷滑落……
……
朱樉出了門之後仍不解氣,立即命府中侍衛上街捉人。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
頓時使得整個西安府,雞飛狗跳恍若異族入侵一般。
又抓了兩名孕婦和三名六七歲的幼女,
直接拘拿到王府中,叫上鄧氏一起淫樂發洩。
……
秦王府周圍,
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
被指派到秦王府,作為首醫官的李文秀,提著藥箱無奈搖了搖頭。
這些天不知秦王是抽了哪門子風,每天都讓他前往秦王府為他的側妃鄧氏把脈,看看有沒有喜脈。
可是這些事情,又不是一蹴而就的,哪能說有就有?
即便是有,脈象顯現還需一些時日。
但是秦王此人為人,專橫跋扈殘暴慣了,他一個小小衣冠的李文秀又怎麼敢說起此事?
就是今天去為親王側妃診脈,還被安排去為秦王妃診治。
心中更是驚懼交加,沒想到親王竟然連親王妃都打的那麼狠。
今天大半夜被拎到秦王府,給鄧氏請脈,仍是一無所獲。
被秦王狠狠訓斥了一番,
還說明天要是再沒有西脈,就要將他發配到日出省去挖銀礦去。
這讓李文秀心中有苦說不出。
秦王你的側妃,沒有喜脈,是你的問題。
反而要將我診脈的太醫發配,這叫怎麼回事?
但他一個小小的醫官,對皇上的兒子秦王又有什麼發言權呢?
懷著憂心忡忡的心,李文秀經過來遲的小巷準備回家。
哪知才剛踏入小巷中,便突然被人捂住了嘴。
隨即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清楚了。
兩個黑衣人飛速將李文秀裝在麻袋裡,扛在肩上抬走。
就連他散落在地上的藥箱、藥材,也是被後面來的人小心翼翼的收好撿起。
等李文秀清醒之後,
好容易再次醒來之時,便是發現他已然身處一個黑暗的牢獄之中。
面前正站著一名神色陰鶩臉上竟是兇橫肉兇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