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事之後,楊鳴心都快涼了。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親軍都尉府正是那歷史中人人聞風色變的錦衣衛的前身啊,也就是說,自己如今已然被老朱惦記上了,那還能有自己的好?
在得知這些事情之後,楊鳴大腦便開始飛速運轉著,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他可不想被老朱給扒皮抽筋做了稻草人啊。
所以對於眼前這位親軍都尉府的二虎問話,楊鳴也是有問必答。
眼見二虎再次轉過身來,楊鳴眼珠子飛轉,忽然眼前一亮。
對了,自己是一個穿越者,那就說說洪武年間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像老朱那樣疼愛兒子老婆,不說其他的,只這一條,說不定就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這樣不僅能洗刷自己的冤屈,說不定還能將那位美麗的徐妙雲娶到呢。
想到這裡,楊鳴眼眸精光閃爍。
見二虎望向自己,連忙問道:“敢問這位大人,如今是何年了?”
“洪武七年!”二虎眼神一眯,冷冷答道,一隻手已向著身後的火爐摸去。
“說說說,我說,我真的要說了!”
“說!誰指使你去魏國公府的?何人為你佈置的?”
楊鳴脖子一縮,面色有些糾結道:“其實我怕說了你們也不相信……”
“嘿,你他孃的!”
饒是二虎沉穩的性格,此時也是被激怒了。
順手抄起一個鞭子,空中甩了個鞭花,直接摔打在楊鳴身上。
“嗷~!”楊鳴疼得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渾身左右顫抖。
眼見對方還要再動手,腦袋直往後仰,眼睛緊閉,直接竹筒倒豆子般開口,“我其實是一個穿越者,喝酒醉了以後就穿越過來了,至於為什麼一穿越過來就會出現在人家床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穿越者?那是什麼者?”二虎眉頭微皺,心中雖只覺怪誕,但陛下此刻還在宮裡等著他的訊息,無論什麼樣的訊息,他都要問出來。
而且看眼前這慫貨,如此怕疼,只是昭獄裡刑罰最輕的一鞭子,就是臉色發白額頭冷汗直冒。
想來不用上刑也會是全招了,不敢說假話來欺騙自己。
“穿越者,就是從後世之人,因為一些特殊緣故,來到你們這個朝代的人。總之很是複雜,牽扯到了一系列科學問題,量子力學等等。”楊鳴透過自己的理解如實答道。
二虎卻是越聽越迷糊了,不過多年的審訊經驗,從這楊鳴的眼神語氣中他能看出對方並未說謊,不由皺著眉頭問道:“按你的意思來說,是是後世之人?”
而且他的任務是審訊出東西了,只要審問出的是實情,其他的自有陛下做決斷。
楊鳴連連小雞啄米般地點著頭,“沒錯,就是這樣!”
“你說你是那穿什麼者,何以自證?”二虎冷冷地盯著楊鳴的眼睛,甩了甩鞭子,但凡看到他眸中有半分閃躲,他手中的鞭子就會毫不猶豫地再次抽上去。
見那二虎又開始掄鞭子,楊鳴心中一橫,直接呱啦啦倒豆子一般說道:“洪武七年十一月,前元太尉那哈出進犯遼陽。”
“……”
“洪武八年三月……德慶侯廖勇忠私藏龍袍,被舉報後賜死!”
“洪武八年四月,誠意伯劉伯溫病逝。”
“……”
“洪武十三年,左丞相胡惟庸謀反,自此老朱廢除丞相。”
“……”
楊鳴依舊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二虎卻是早已聽得汗毛倒豎,手中的鞭子也是不知何時掉落在地而不自知。
而在一旁記錄的文書,早已不知何時停下了筆,嘴巴張得老大。
然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