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加改動,都是一樣的使。
他這麼說不過是想要報復兩下罷了。
“什麼意思?”
“你若是想要他看見你,便自己分出一隻眼來,裝在他眼眶裡。”
“這、這我尚需考慮……”
秦奇書不自在的說完,眼睛又盯住那床幔中的人影看了許久,猶豫。
“既然如此,那我治好他的手腳便走。”
恭正璉說完,就讓他帶路去廂房歇息。幾人又是住在了碎玉堂,藉著神醫的光,白吃白喝白拿,瀟灑自在。
這幾日恭正璉忙碌起來,時常不見人影子,路過閣樓之時便能聞到一陣藥香。
秋續離一逮著機會便將幾人甩開,到處去遊蕩。宋雨仙拉著祈荼在街上走,忽然從勾欄院裡飄出的一張緋色手絹落在他頭上,他撿起那手絹往上一望,只見一女子掩唇嬉笑,對著他招手。
宋雨仙又望向祈荼,問,“這怎麼辦?”
“既然是人家心意所託,還是歸還吧。”
說起來宋雨仙還不曾踏足過青樓之類,才走近一步,頓覺一陣暖風撲面而來,夾雜著濃濃的脂粉味兒,往裡一望,其中薄紗柔絹,鶯歌燕舞,酒瑟相輔。
嚇得宋雨仙有點怕。
那老闆立即迎上來,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揮著手絹笑,“二位有些面生呢,怕是頭一回來吧?”
宋雨仙將那手絹提在手中,在那老闆面前晃晃,問,“這是誰的,方才有人丟給我。”
那老闆卻不接過,拿著扇子掩唇笑,臉上的粉簌簌往下掉,“這樓子裡的女子思春,看見街上有樣貌俊朗的男子便丟下絲絹,每隔幾日便有一樁,倒是少有前來歸還的。”
說罷一陣嬉鬧聲忽然大了起來,伴隨著桌子板凳倒塌的悶響,以及幾聲女人的嬌笑。那二樓左數第二間屋子裡燈影惶惶,不時還有嬌羞人影掠過。
“這這、這動靜是不是太大了點……”宋雨仙喃喃。
“喲,那位公子可算有錢,每日都來這裡捧場,撂下銀子就上樓。姑娘們都喜歡得很。”
“他、他一次找多少姑娘?”
“多數也就五六個吧。”
“這、這麼多,”宋雨仙帶著崇敬的心情又往那二樓上望,“不會吃不消……”
“二位既然來了我這樓子,還不挑些姑娘陪?這人生苦短,還是及時行樂吧。”
香風暖意,窈窕身姿,勾欄院裡,絹綢秀衣。
宋雨仙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拉著祈荼就要往外走,才抬腳跨出了一步,卻猛然轉頭又往回望去。
只聽一男子的聲音道,“這一局可是美人輸了,還不自罰三杯。”
“秋續離!”
宋雨仙聽清了,整個人一僵。平日裡調戲調戲村花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明目張膽的逛上了青樓!恭正璉此刻辛辛苦苦地治病救人,他倒好,一個不注意又到處亂溜,瞧他身無分文的樣子,想必錢也是在恭正璉那裡順走的。
宋雨仙擼起袖子,三兩步就往樓上跑,祈荼拉他不住,已然來不及了。宋雨仙氣勢洶洶一腳踹開了門,眼見其中一片景色旖旎,窗邊一女子撫琴,又有一人跳舞,還有一人斟酒。秋續離左擁右抱,還捏著一雪白柔荑,正打算吻上一下。
卻側頭瞥見宋雨仙挽著袖子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模樣。隨即對著他笑了笑,招了招手,“宋雨仙,你來得正好,還不過來。”
他話音一落,便有女子圍攏過來,拉扯著把他往裡拽,宋雨仙拉住門框,欲哭無淚,“我、我我還是算了。”
“好不容易來此處,怎能算了,豈不是辜負了大好青春。”說罷他便就著那女子的手飲了一杯酒,微微揚起的脖子,喉結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