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的。
只要是看見這大官被斬,馮度就覺得十分的高興,誰叫那些大官都是壞蛋呢!
菜市口裡擠滿了人,大家都向那大官扔菜葉子臭雞蛋,群情激奮,恨不得他死。
馮度伸長脖子往那邊一望,那個人邋邋遢遢,但是相貌還不錯。
過了一會兒,雨就下大了,天邊烏雲滾滾,冷風凜冽,人家都說,這天氣殺人,那容易引鬼上身,馮度不想交這個黴運,於是轉身就往回走。
走到了一半,聽見那判官大喊一聲,“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天空一道驚雷炸響,馮度忍不住回頭一望,卻見那人已經人頭落地,屍體倒在地上,血濺到了木樁上,那判官揮了揮手袖子,轉身走了,群眾唏噓一聲,也跟著散了。
雨點大顆大顆地砸在他臉上,馮度趕緊回頭往鎮子外走。
走到一半,見著從那巷子裡倒下來一個人,那人渾身上下都是傷口,猙獰之極,血淋淋地有些滲人。那人死死抓著他的褲腳,馮度怎麼甩也甩不開,心說真他孃的倒黴!
馮度又往遠處一望,被打成這樣,估摸著也是從牢獄裡逃出來的,他這個人就是和朝廷合不來!朝廷要殺的人,他偏偏要救!
於是便將他拉起來,背在身上,山路難走,卻一路小跑著回了山寨。
那人一連昏迷了幾天,高燒不斷,等到好不容易醒了,卻燒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有個名字,叫“阮熙和”。
馮度和那人一見投緣,稱兄道弟,於是那人便成了山寨裡的二當家。
二當家面貌看起來斯文得緊,但性子卻十足十的火爆,一個不留神得罪了他,下場是極為悽慘的,他身上的武功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沒什麼章法,可他砍人的時候,總是一股狠勁兒,不要命似的。於是在各大山寨之間遠近聞名。所以即便是黑風寨這幾年氣勢江河日下,其他山寨的人也不敢來撒野。
“大理寺卿和阮二哥是什麼關係?”秋小風追問道。
馮度一頭霧水,“什麼什麼關係?沒關係啊!”
“上任大理寺客卿叫徐召立。”東籬漫不經心道。
“小籬如何知道?”
“教主曾經派人刺殺過他,可惜他命大,叫他逃走了。”東籬說著說著,目光一冷。
“我就說嘛,我二弟同那狗官怎麼會有瓜葛!我二弟是山賊,和朝廷那是勢不兩立!他要是朝廷的人,我這黑風寨怕是早就被人剿了!”
幾人聊著天,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第5章 高嶺
到了第二日,秋小風這才想起來,他正在被魔教的人追殺啊,雖然至今為止連半個影子也沒有看到,秋小風轉頭打量東籬一番,心說不對啊,如此貌美的美人,難道竟然不受寵?不僅不受寵,這麼個大活人丟了魔教教主也不知道?
秋小風思索一番,這美人說過,魔教教主傳授過他一些防身的功夫,那理應是極受寵愛的啊,難道——那武功是他偷學的?
秋小風拳掌一合,細細思量,越想越是這麼個理。
“小籬,”秋小風咳了一聲,道,“你們教主經常打你嗎?”
東籬愣了一瞬,手指挽著頭髮,一圈又一圈,沉默了半響,悽悽慘慘地道,“教主為人兇殘,時常動手打我,只是前些日子他閉關修習功法去了,我才稍微調理修整了一番,還好秋大哥及時趕到,將我救出。否則再過些日子,我便是死人一個了。”
“那教主既然打你,為何又教你武功?”秋小風默默的想,難道,是覺得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過癮,因而才變著花樣玩?
東籬將眼睛一眯,手掌握住袖中白綾,接著道,“教主說,只有他一個人能打我,其他人卻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