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宋安瀾突然想起北辰珩,對了,他是這一世的一個變數之一。
皺了皺眉,宋安瀾喃喃自語道:“難道是因為改變了前面的事情改變所產生的蝴蝶效應,上一世,北辰珩可沒有和她有任何瓜葛.......”
宋安瀾想的有些頭疼,突然,猛的一抬頭,她想起來了,是元歌,她上一世在出嫁前最好的朋友,信國公顧傾的嫡長女顧元歌。
早年間信國公府老夫人還在的時候,因為兩府的老夫人也是至交,所以兩府往來密切,宋安瀾小時候沒少跟著宋老夫人去信國公府拜會,同樣顧元歌也沒少跟著顧老夫人來宋府玩。
一來二去,沒有什麼朋友的宋安瀾和活潑開朗的顧元歌自然而然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小時候,宋安瀾被祖母和父親責罰後,顧元歌都會屁顛屁顛跑來永定侯府安慰她,逗她開心。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開始,鄒氏就已經對她下手了,在她面前是一個嘴臉,讓她覺得她在護著她,在宋景面前又是另外一副嘴臉,讓宋景覺得都是她闖了禍,是她這個繼母在背鍋。
真是可笑,這般拙劣的演技,她上一世竟然傻乎乎的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甚至在出嫁後還對鄒氏的話言聽計從,現在想來,上一世鄒氏的每一句話都在將她推入無盡的深淵。
這般想著,宋安瀾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戾氣。
正在整理的竹淮,一轉身就看到宋安瀾眼中的戾氣,知道自家小姐又想到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於是上前道:“小姐,我們會越來越好的,您不用擔心。”
宋安瀾被竹淮的關心喚的回了回神道:“嗯,有你們在,我一點也不擔心,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這樣說著,突然她猛的詢問道:“最近元歌有沒有遞帖子來府中。”
竹淮一愣,吶吶的晃了晃腦袋道:“元歌小姐,你們已經好久沒有聯絡了,您不記得了嗎,那一次因為二小姐......”
宋安瀾眯了眯眼,經過竹淮這樣一提醒,算是想起來了:“上一世的她,因為鄒氏和宋子菁的挑撥離間和一些莫須有的謠言,她的自卑,就認為元歌在背後瞧不起她,嘲笑她。”
“於是,在鄒氏和宋子菁的精心佈局下,謠言越聽越多,最後在一次元歌無心之言中,她的自尊心爆發,和顧元歌大吵一架,二人就沒有再往來了。”宋安瀾努力的回憶著。
“大概是嫁給北辰澤的前夕,顧元歌遞信給她道相約一見,她當時是想去的,但是經不住鄒氏的三言兩語,她在赴約當日爽約了,而顧元歌還是正常的赴約,也就是這一次,出事了....”
宋安瀾深深的一嘆,說起來,上一世北辰珩確實沒有和她有交集,但是卻和顧元歌有交集,而顧元歌被北辰珩盯上也有她的責任。
這般想著,腦中盡是上一世的情景:“上一世的她並沒有和二皇子打過正面,但是二皇子卻和顧元歌碰上了,而那個始作俑者就是她,因為她沒有赴約,導致顧元歌被北辰珩盯上。”
閉了閉眼,她在府中,訊息閉塞,是後面嫁給北辰澤之後,在一次上京城中的勳貴賞花宴上知道她已經嫁給二皇子續絃為妃了。
宋安瀾當時別提有多驚訝,細問之下才發現是她一手造成的:“那日,因為她的爽約,顧元歌獨自一人遊湖,然後被同在遊湖的北辰珩看上,當即就展開猛烈的追捧。”
此後,北辰珩一直糾纏著顧元歌,顧元歌無比煩惱,從來都是躲著北辰珩,在一次顧元歌出府遊玩之際,顧元歌被人迷暈,醒來後便和北辰珩躺在了一張床上,還被很多人看見。
這件事情鬧的滿城風雨,但是她卻是從別人的嘴裡聽到的,聽聞信國公大失所望,御史臺也彈劾北辰珩多次,皇帝也是焦頭爛額,這可是涉及皇家顏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