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為了日後能嫁個好人家有美名,那家中理當也是有廚娘的,何必她親自下廚。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桑榆其實更希望自己能成為柳娘子這樣的人物——不用一天到晚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相處,甚至不用去擔心他會不會納妾寵愛通房狎妓。
柳娘子並未解釋太多,只說多學一些總是好的,說完又搖頭:“你年紀小,倒是不用急著學,一點一點來。”
桑榆就帶著長長的學習計劃,腦袋嗡嗡響地上了回程的馬車。
“你這個散騎常侍看起來是挺清閒的,怎麼又跑來我這磨牙?”向同僚告假一小會兒,虞聞揉著發脹的額角慢吞吞走到孫青陽身前。
虞聞這個正字當的,最近工作越來越多,就連給桑榆找裁縫做禮服的時間都是硬擠出來的,偏偏孫青陽一如既往,輪值的時候閒來無事就往秘書省跑。
孫青陽的確不忙,可找虞聞卻是為了之前的人情。
“聽說昨日就是柳娘子收徒的日子,這牽線搭橋的活計我做了,你是不是該意思意思?”孫青陽作勢擺出一副討債的模樣,看著實在不像個世家子弟,痞氣十足。
虞聞不為所動:“什麼意思意思?也想收個徒弟,然後拉出去顯擺顯擺?先練好你的三腳貓拳腳功夫再說。”
孫青陽背過手,冷哼一聲:“不就是讓你請我吃頓飯麼,別的不說,虞家的廚子最擅長做的那幾個菜我可是想了很久了,你請我吃頓飯,就當著人情還了,你心裡也就別記掛著我阿爹了。”頓了一頓,“那什麼,順便讓我瞧瞧談二孃唄,反正她年紀小,見個面應當算不上失禮吧。”
虞聞瞪眼。
孫青陽摸摸鼻頭,咳嗽兩聲:“我聽阿婆回來後一直在誇她,說這小娘子年紀雖然小,但是非池中物什麼的。我這不是想瞧瞧到底是什麼物麼。”
虞聞搖了搖頭:“不行,你這麼火急火燎地往她面前一站,保不準會嚇到她。”
這話其實說的假了。論膽子,就這段日子以來的接觸,桑榆真不是個膽小的人,大概因為年紀小的關係,也的確不怎麼在意男女大防。可即便如此,虞聞還是擔心秦氏的態度,左右不想讓她又被添些不好的評分出來。
孫青陽想了想,道:“那我遠遠的看一眼行不?”
“不行。”
“你又不是她阿爹,管這麼牢做什麼,我還不至於飢渴到對個六歲大的小娘子一見鍾情!”
虞聞搖了搖頭:“你要是看上她了,我會揍你。沒看上她還跑去招惹她,我更會揍你,不止我,估計十二也會追著你打。”
孫青陽的臉頓時嚴肅了起來:“虞正字,你這不對,毆打朝廷命官是犯法的,尤其你和十二郎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其實他也不是非要看不可,就是被柳氏唸叨多了,忍不住就生了好奇心。虞聞再三搖頭不肯答應,他也只能作罷,不會強求。
不過,去虞家吃頓飯的要求,最後還是透過了。
虞家的廚子來自五湖四海,大概是因為也曾走南闖北的緣故,虞家人對口味並不十分注重,只是偶爾喜歡嘗試各種不同菜系。
孫青陽看上的是越菜的廚子,越是南邊一帶的統稱,像之前四明縣的菜式便算是越菜系裡的。
他也不管別的,還沒散衙,就直接對著虞聞點了一道鱘魚。虞聞差點沒當場給他一腳。奉元城本身在北方,這鱘魚又是江河近海深水產物,若要吃鱘魚,起碼得讓人去漁家那找找,這臨時要吃,魚市上只怕還難買到。
散衙的時候,虞聞囑咐阿祁什麼都別管,直接去魚市想方設法買條鱘魚來。阿祁也不問別的,就照著話去了,結果還真給他從魚市上買到了一尾。
虞家人口本就不少,多一人不過是多雙碗筷。因此,對於突然出現在家門口說是被六郎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