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嬰和陳登對視一笑,知道心急喝不了熱粥,慢慢來姜翠屏遲早是唐國的人。
晌午過後,魏軍開始攻城。
但規模不是很大,只是出動了五千人,在嗚咽的號角助威聲中朝宛城北門發動了進攻,而且攻勢也算不上猛烈。
從晌午廝殺到傍晚,魏軍陣亡了不過兩百左右,天黑之後鳴金收兵。
閒了半月的姜翠屏更是大呼不過癮,她射出了三十多支弓箭,也不過射死了五六個魏軍而已。
攻城的將士都有盾牌遮擋,可不是木頭標靶,六分之一的殺傷率已經非常驚人。尋常計程車兵射下十支弓箭,能夠射倒一人就已是了不起的水準!
“魏軍怎麼如此氣定神閒,慢慢吞吞,感覺有些古怪?”灌嬰和曹真等人一時間猜不透魏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陳登猜測道:“魏軍也許是白天故意麻痺我軍,準備夜間發起突襲,絕不能大意!”
灌嬰等人不敢怠慢,將九千人分作三支,保證城牆上的守軍不低於六千人,另外一支輪流休息。
竟然一夜無事,魏軍並未來攻城。
這讓灌嬰、陳登有些迷茫,更加猜不透魏軍的來意,如果這支隊伍來的目的是攻佔宛城,為何不全力攻打?
“要知道十萬楚軍正在逼近,昨夜已經過了襄陽,預計再有三日便會兵臨宛城腳下。”灌嬰把剛剛收到的訊息告知陳登、曹真、曹性等人。
天亮之後,魏軍大營響起號角,營門大開,再次朝宛城發起進攻。
這次的規模比昨日大一些,魏軍出動了一萬人分作兩股,分別攻打宛城北門與西門。
但攻勢依然算不上猛烈,魏軍停停打打,更多是用弓箭朝城牆上仰射,扛著雲梯的盾卒也只是發起試探性的進攻,稍稍遭到猛烈的狙擊,便裹足不前。
從清晨廝殺到傍晚,魏軍陣亡人數不過三百餘人,城頭上的守軍損傷了四十餘人。
天黑之後,魏軍鳴金撤退。
曹真分析道:“以末將之見,魏軍昨日與今日的攻勢都是疑兵之計,昨夜按兵不動也是為了麻痺我軍。今夜必然會發動大規模襲擊,不可怠慢!”
灌嬰、陳登俱都深以為然:“曹子丹所言極是,魏軍今夜必來猛攻,乾脆都不要下城休息了。天氣已經暖和,都在城牆上睡覺吧!”
姜翠屏的眸子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來得好,姑奶奶這兩天廝殺的一點也不過癮!”
又是一夜過去,魏軍大營竟然毫無動靜,晚上一兵一卒未出。
包括灌嬰在內的唐將幾乎不堪折磨,相比於猛烈的攻勢,猜不透敵軍的目的無疑更讓人心神不寧,如坐針氈。
“我操你姥姥!”
曹性一拳砸在牆垛上破口大罵,“魏軍主將到底是哪個孫子?兵臨城下,又不進攻,難道是來消遣我等的麼?”
陳登揹負雙手,任憑春風吹拂博帶:“魏軍此來到底意欲何為,必須好好分析一番。”
就在這時,曹仁率五千將士自穰縣歸來,竟然不見魏軍攔截,暢通無阻的自宛縣南門進了城池。
聽了陳登、灌嬰等人的猜測,曹仁撫須道:“我猜,這支魏軍渡河而來多半是為了擾亂主公與周公瑾率領的主力軍心,所以才圍而不打。”
曹性聳聳肩:“馬上修書給主公,就說這支魏軍是一夥慫貨,宛城穩如泰山。”
曹真道:“據斥候稟報,唐昧、養由基率領的十萬楚軍已經過了新野,預計最遲明日傍晚或者下半夜就會兵臨宛城。”
陳登興奮的道:“來得好,希望楚國盟友到來後與我軍齊心協力,一舉殲滅這支魏寇。”
灌嬰捻著鬍鬚道:“還是覺得有些不踏實,這支魏軍來的有些邪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