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鉛華,披一身香氣的凡間花妖。這種女人看似讓人琢磨不透,其實簡單得像一杯酒,懂酒的人一品便知其香甜和濃烈,不懂的人,先學會喝酒再說。
她是一個開酒店的女人。
他們的話題從路迪開始談起,從路迪到北京上大學,靳哥如何追她,以及她父親本想讓她到酒樓上班等等,正如陳小山所料,那人就是靳哥,無恥的東西。靳哥的父親原來是他們市的書記,後來調省裡了,那天見的那個部長,就是靳哥的叔叔。很高幹的背景,說起來還不算是個花花公子,大家知道的也就在外面花過一兩次,很難得了。
路迪曾試圖原諒他的過去,但他的無恥和殷勤總讓人感覺有些詭異,太明顯的企圖最終還是斷送了他們的姻緣,路迪正猶豫的時候,陳小山出現了。
“靳哥是好人嗎?”陳小山故意問。
“怎麼說呢,男人都一樣,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沒幾個是好東西。”喬喬手上的菸灰忘了彈,長得掉到了睡裙上,她彎腰輕輕一拂,胸口便春光乍洩,陳小山不小心看了一眼,禁不住嚥了一口唾沫。這個半夜造訪的女人,正撩拔著濃情的夜色。也許男人都一副德性,在美色面前難免心猿意馬,陳小山也不例外。
“那林宇呢?”
“你怎麼知道林宇,路迪說的?”
“那天你喝醉了,你自己說的,他是你男朋友?”
“是啊,不過他不在國內,在美國呢。”喬喬一臉小幸福,還有點遺憾。
“林宇和我從小就是鄰居,他父親原是一個科長,而我爸是政府食堂的廚師,我們一直是同班同學,他父親後來做了副市長,我爸還是廚師,他父母親特別忙,他沒飯吃的時候就來我家,我們不知不覺就好上了,他喜歡學習,而我傳承了我爸的基因,喜歡做菜,我喜歡為他做菜。”
林宇從小就迷戀飛機,希望長大後當個飛行員,他父母為沒生出一個和他們一樣走仕途的兒子,傷心了好一陣,最後還是扭不過林宇的執著,送他去了美國,在佛羅里達州的一個飛行學校學飛機駕駛。條件是不能再和喬喬來往,喬喬不愛學習,只會做飯。高中畢業後,喬喬和他父親在老家開了個飯館,在路家的支援下,小飯館很快就變成了大酒樓,又過了一段時間,就有了北京的這家分店,而北京的這家店規模早就超過老家的店了。他們兩人一直揹著父母私下來往,喬喬還不停地給林宇寄錢。
那天喬喬之所以一個人跑到熱島去喝酒,是因為林宇好不容易有10天的假期,本來說好要回來的,可是,他又說要和同學去旅行,不回來了。喬喬生氣地說人家牛郎織女好歹還有個七月七呢,他可好,有假期也不回來,隔著一個太平洋就兩年不回家。還認識路嗎,太平洋可沒有鍋蓋。
話雖如此,發洩完又沒事了,大家希望看到的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成功典範。
林宇只專注於他自己的興趣,沒有緋聞,喬喬甚至覺得沒有緋聞的男人總缺少點什麼,難以成熟,或者太過於自我,路迪說她別不知足,哪天送她一個小花邊就哭都沒眼淚了。
喬喬到北京後,追她的人怎麼說也可以組成一個足球隊,尤其在酒樓上班,天天和形形色色的各路人打交道,免不了騷擾不斷,誘惑多多,但她刀槍不入,認定的還是林宇這個大竹馬,還說久等必有佛。有時路迪路過她的房間,很八卦地聽聽她的越洋電話,那個麻呀,比瓊瑤還嘔。於是連路玫也笑話她,想做空太太,就得天天盼著飛機著陸,要是飛機一天不著陸,你就依然是一個“空太太”。
兩人算起來也有5、6年的親密交往,但兩人在一塊的時間並不多。
“喬喬姐,你們親過嘴嗎?”陳小山有些頭腦發熱。
“……當然,不然怎麼談戀愛。”
“那和他那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