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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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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車伕“吳布雲”笑聲一頓,冷冷道:“閣下若非和在下有賭約之事,那麼閣下便是說這車中之人是當今皇上,在下管不著,只是此刻閣下要想欺騙於我,那麼說不得——在下此刻只問閣下一句,方才閣下所訂之約,是否算數,如果閣下言而無悔的話,在下便要請閣下做一件事了!”

管寧大怒之下,方待怒喝,但轉念一想,自已連個姓名都說不出來,可那能怪得了人家不信,一時之間,心中頓生一種彼人冤枉委屈之感,呆呆地愕了半晌,望著這少年吳布雲面上輕蔑之色,真恨不得自己能在自己胸口打上兩拳,長嘆一聲,心中突地一動,伸手一折前額,朗聲道:“口說無憑,眼看方信,閣下既然不信在下的話,在下便說千百句亦是無用,只是——”他亦自轉身到車前,開啟車窗,又道:“閣下自稱是經歷江湖的人物,或許能認得這位前輩“吳布雲遲疑一下,嘴角微帶訕笑地走到車旁,此刻天光甚亮,照得這條無人的道路上覆蓋著的白雪燦爛如銀,他饅條斯理地沿著管寧的手指向車內一看,只見這輛外表看來毫不起眼的大車裡,裝飾得竟是十分舒適華麗,車內平鋪著一塊木板,板上鋪的卻是十分柔軟的絲棉綿墊,墊上醬紫色的綿褥之中,靜臥著一個面容蒼白,頭巾已落,髮髻松亂,呼吸微弱,幾乎令人不能分辨他是生是死的中年男子。

他心中一動,目光凝注,只見這中年男子面目瘦削清醒,雙眉如劍,鼻挺如雕,嘴唇是薄削麵秀逸,一雙眼睛,卻合在一處。

這人的面目也似乎相識,又似乎陌生,他仔細地再望上兩眼,心中突地一動,想起一個人來。”難道是他?”

但是,對這個猜測,他又卻覺得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寒風吹過,他機伶伶打了個寒戰,倒退三步,突地一把拉開車門,閃電般拉出這位白袍書生的一隻左手,目光微掃,突地大喝一聲,旋身一掌,向立在身側的管寧打擊。

這一掌打來,確是大出管寧意料之外,他方才見了這少{奇書qisuu手機電子書}年吳布雲的舉動,心中已覺奇怪,不知道這少年拉起人家的左手看什麼?

此刻一掌打來,他心中更是大吃一驚,匆忙中撤身一退——這一退,卻又令他自己大吃一驚。

這條路本是官道上一條分支,路本不闊,行人更少,管寧出城之際,心中思潮紊亂,根中沒有注意到路的方向,只是任意馳馬而奔,才會誤打誤撞地來到這條路上。

兩個冒著風雪的行人,恰巧從道上行來,見到前面的道路上突地有人影斜斜飛起,飛過兩丈開外,驚得心頭一懍,連忙將胯下的青騾勒住,再也不敢前行一步。

管寧忙亂之下,撤身一退,身形竟突地離地躍起,這一躍之勢,竟然遠達兩丈,越過道路,停在道旁的亂石叢中。

他學劍三年,對於輕功一道,卻始終未得入門,雖因年少好奇,對輕功有所偏愛,但學來學去,卻也不能使自己一跳之勢遠及一丈。

此刻他心中自然難免被自己的身法所驚,他卻不知道自己在這數月之中,所研習的內功心法是何等奧妙,莫說是他人,但是一個普通村夫壯漢,得到這種能以引起天下武林中無數高人垂涎的武林秘籍,三年之後,也能成為一個能夠在江湖闖蕩的人物,何況是他呢?

吳布雲一掌落空,猛地一旋身軀便向管寧,口中大喝道:“先前我只知道你是個磊落正直的少年,卻想不到你競和這種惡魔混跡一處,看來公孫前輩口中所說的無恥少年,也必定就是你了,今日你既遇著我,哪裡還有你的命在……”

隨著這怒罵之聲,他頎長的身軀,已自轉到管寧身前,手掌連揮,掌影飄忽,已自閃電般地向管寧擊出兩掌。

這少年吳布雲幼得家傳絕學,在今日武林中,雖非一流頂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