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和他帶領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桓溫也不過是剛剛接到謝奕的彙報,南康公主又哪兒知道唐王和他的女人們是怎麼回事。
桓溫開口將唐王和他帶領一千多女人向襄陽進發的訊息告訴給南康公主,南康公主望著桓溫問道:“你是如何處置的?”
“如何處置?”桓溫苦笑了一下說道:“我馬上命人去給謝安傳令,禁止他私自渡江到江北去。”
“我問的不是謝安,我問的是唐王和那些姐妹們,你不準備派兵去接應他們一下?”南康公主再次打斷了桓溫的話。
桓溫苦笑著說道:“襄陽極其重要,皇上既然把襄陽交給了我,我就決不能令襄陽有失,我準備等那個唐王帶著那些女人行進到距離襄陽百里之處馬上派兵去接應他們,這樣我們雖然同樣冒險,可是也能及時收兵退回襄陽,確保襄陽平安。”
“距襄陽百里?”南康公主盯著桓溫,眼珠一動不動,把桓溫看得頭皮發毛。
桓溫呲牙咧嘴的衝著南康公主說道:“公主,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襄陽干係到全國的安危,不容有失。”
南康公主盯著桓溫說道:“是呀,襄陽不容有失,我看大人也不必派兵去接應他們了。那位唐王如果有能力把那些受苦受難的姐妹們護送到距離襄陽百里之處,我想他把那些姐妹們帶到襄陽城中必定也沒有什麼問題,你還是守衛好你的襄陽好了,找些人每天吟詩作賦,或者去把謝奕叫來一起飲酒作樂,那個唐王和那些姐妹們現在反正是在胡人佔領的土地上,也不關你什麼事,就算將來皇上詢問起來你也有得話說。”
說罷,南康公主拂袖向後宅走去。
桓溫越聽越不是滋味,南康公主只要跟他稱唿大人而不是稱唿駙馬的時候,那就表示南康公主已經很生氣了。
桓溫急忙追在南康公主身後解釋道:“公主,你聽我說,我不是不想去接應唐王和那些女人……”
南康公主再次截斷了桓溫的話:“大人,我突感身體不適,請大人這幾天不要到我房裡打擾我。”
說罷,南康公主嘭的一下關閉了房門,險些撞到桓溫的鼻子。
面對緊閉的房門,桓溫痛苦的咧起了嘴。
公主和駙馬之間的關係非常奇特,既是夫妻又是君臣,駙馬想進到公主房中必須要經過公主同意才可,否則就是犯上。
不過桓溫跟司馬興男之間一直不存在這個問題,二人一直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而今,司馬興男竟然向桓溫動用了公主的權利,有此可知司馬興男現在很生氣。
桓溫對著房門揉了揉額頭,痛苦的嘆了口氣。
事有輕重緩急,桓溫絕不會為了那個不知道來的唐王和那些流落在胡地的女人們而貿然出兵,致襄陽面臨危機,乃至動搖整個大晉。
可是,唉……
桓溫有苦說不出,屋裡的司馬興男卻是憤憤不平的在屋裡走來走去,她一眼看到書案上的筆墨,凝思了一會兒,快步走過去拿起了毛筆。
謝奕終於趕上謝安,他攔在謝安馬前,跳下馬扯住謝安的馬韁,攔著謝安不許他到江北去。
二人正在爭持,桓溫突然騎馬從府中奔了出來,他看到正在大街上拉扯的謝奕謝安兄弟,忍不住長長鬆了口氣。
奔到近前,桓溫飛身下馬。
謝奕一邊扯著謝安,一邊衝著桓溫喊道:“大人你來的太好了,你是不是有令任何人不準私自渡江……”
桓溫衝著謝奕揮了揮手,大步走到謝安面前,望著謝安問道:“安石,你可是堅決要到江北去接應唐王?”
謝安只得下馬,凌然不懼的望著桓溫回道:“末將至死不渝,就算你們攔住我,不給我兵馬,我就算孤身一人也要過江去為唐王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