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來放在了病床邊上的桌子上,一人遞了一份盒飯,招呼秦琴和米諾吃飯。
秦琴實在是餓的慌了,端起快餐盒就吃了起來,吃了幾口之後,她吃著吃著就哭了出來,她現在還能吃香噴噴的白米飯和精美的菜餚,可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呢,他卻只能依靠打營養品生理鹽水等維持他的生機,醫生已經很明確的告訴她們了,江成現在不能進食,在他醒來之前,他只能靠藥物維持生命。
秦琴越想越氣,自己辛辛苦苦每天起早摸黑的工作,每天陪江成吃食堂,吃快餐,為的還不就是想把他的事業做起來,為自己二人今後而努力,而如今廠子已經逐漸的步入正軌了,江南啤酒廠如同一艘已經起錨揚帆的大帆船,正在向著前方勇敢的前進著。
可是如今呢,這個一手締造這艘帆船的主人,卻不能享受船隻在大海中乘風破浪的激情,只能窩在醫院這狹小的病房中,無聲的睡著,雖然這病房很大,很貴,可是給人的感覺依然是空虛,恐懼,寂靜。
一碗白米飯,秦琴只吃了兩三口就吃飽了,她甚至連菜都沒有夾,再看這邊,米諾雖然接過了齊巧彤遞給她的飯盒,可是並沒有動筷子,她甚至連飯盒都沒有開啟。
這並不是因為她不喜歡這家店炒的菜,相反,這家飯店是齊巧彤精心挑選的,她炒了幾份米諾最愛吃的家常菜,香氣很誘人,如果是在平時的話,米諾一定會很沒有節操的上來跟她搶菜吃,可是今天,她沒有。
她雙目無神的盯著在床上睡覺的江成,眼中淚水無聲落下,米諾此刻真的很想把手中的飯盒一巴掌拍在江成的臉上,因為如果不是他,自己哪裡會承受這麼多非人的折磨。
雖然這些折磨並沒有給她的身體造成傷害,但是對她的心,卻一次次的造成了重創,他一次兩次的遊走在死亡的邊緣之上,屢屢在刀尖上跳舞,這讓愛他的米諾,只要有一天不在自己的身邊,米諾就會坐立不安,她不知道這個愛惹禍的傢伙又去哪裡搞破壞去了。
第一次,她為他流淚,是他去美國的時候,當時米諾就感覺心中焦躁不安,後來,傳回來了他在美國犧牲的訊息,這讓米諾差點絕食而亡,在他家看到他的時候,米諾因為精神和體力的雙重不支,倒在了他的懷裡,醒來之後,米諾知道,自己這輩子和眼前這個男人都分割不清了。
現在這個男人再一次的陷入了生死邊緣,雖然醫生說他現在還活著,可是大家都知道,他現在跟死人已經沒什麼區別了,不能陪她們說話,不會再去思考問題,現在也不能再對自己說那些羞人的情話,輕薄自己了。
可是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還不是都是他自己嗎?米諾心裡說道。
是的,都是江成他自己造成的,他好端端的沒事去惹寧家的那個丫頭幹嘛?那個丫頭從小就是出了名的鬼,大院裡的十幾個孩子沒有一個不怕她的,見到她都得躲,不多遠一點就會被她玩的體無完膚。
米諾小時候也和寧萌這個鬼丫頭玩過,但是在被寧萌坑過一次之後,米諾就發誓再也不陪她玩了,因為米諾是屬於那種很文靜的女孩,不喜歡打打鬧鬧,而寧萌則相反,她最拿手的把戲就是虐待人,戲弄人,軍區大院裡所有的熊孩子,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誰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她,就等著死無全屍。
米諾心裡暗歎:“江成,你惹誰不好,你去惹那個瘋丫頭呢?真是自找苦吃,自作自受。”
米諾雖然心裡很氣,但是她也毫無辦法,寧家的勢力比他們米家大太多太多,爺爺雖然和寧萌的爺爺是同樣的級別,可是手裡的權利卻是天壤之別,一個是退休在家養病,一個是還在位上為黨和人民做貢獻,手中掌兵幾十萬,隨便一句話都得地震,兩個家庭,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所以米諾壓根連想都不敢想去找瘋丫頭報仇的事情,現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