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就如此,這種嚴密的防備氣氛下,一丁點的奇怪就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可這種大模大樣的奇怪反而不是奇怪了。畢竟他們這一夥蒙面黑衣人在胡萬山召集之前,誰不是心高氣傲的主,誰不是黑狐族裡的精英,誰不是一方有點名氣身份尊貴的人物,叫他們殺人沒事就象吃飯一樣平常,可叫他們乾巴巴的象根木頭一樣豎在這裡防備,這可真是難了。
兩側的蒙面黑衣人越看楊天嘯越是不順眼,越看心裡越是不平衡,心癢癢的。
“媽的,憑什麼他能坐老子不能坐。”左側的黑衣人低聲狠狠罵道,首先不耐煩了,蹬了一下腳走進了巷子裡找椅子去了。
“嘿嘿”右邊的黑衣人偷偷一陣低笑。“比老子還不耐煩。”心中暗暗取笑著,揚手和楊天嘯打個招呼,也進巷子找椅子去了。
這個黑衣人比較謹慎,心裡雖然也想坐卻不先動。其實他心裡早想好了,首先做這種事不能先做,先做的人一般遭殃受的罪也大,其次,要等左側的黑衣人先坐,因為左側的位置是最靠近正廳的,給胡萬山發現也可能是最早的,最後,他打算即使拿了椅子坐,也要坐得靠近巷子些,胡萬山一過來就把椅子迅速扔進巷子,神不知鬼不覺。
當一個人想找懶散的理由,腦子特活。簡單來說,兩個黑衣人的心思都一樣,那就是,站著是防,坐著也是防,站著是悶防(煩),坐著是舒防(坦),都是一樣的防,效果都一樣,對自己的待遇卻不一樣。更何況,他們心裡都清楚,胡家一切都已在他們掌握之中,所以他們才被派遣來這防備,一防漏網之魚二防外面進來的人,顯然後面的才是重點。
楊天嘯瞅見兩人都進了巷子,心中大樂,現在的難題只有一個了,那就是昏倒在地的黑衣人。心想:“誰也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如果他醒過來時自己已帶外面的莊人趕回救援,那就沒問題,可誰能保證這傢伙會那麼有“悟性”呢?如果不是那時間,恐怕全部的人都會受拖累的。把他殺了是最乾手淨腳的,再怎麼這傢伙也是殺了不少人了,早有有天必死的覺悟,……可那血飛噴出來太恐怖了,不殺,實在是不能讓人放心,……算了,再不能浪費時間了,為了胡雨婷,為了拯救全部的胡家人,只好……閉眼狠心……。”
他既作了決定,狠狠晃了晃頭不讓自己多想,奔進屋角又拖出一架竹梯,急急放在巷子口,快步奔近昏死的黑衣人前,掏出懷裡另藏的短匕,手微微顫抖著。稍遲疑間,腦中忽有了個主意。又快速奔進屋找了根短竹棍,大概是家丁用來撓癢用的,把它從家丁背部衣領裡伸了進去,又把家丁的臭襪塞進他口裡,脫下黑衣人的腰帶把他迅速捆死拖到巷子口(兩側看不見巷子裡情形),再探頭向兩側望了望,依然是沒人。急急拖著黑衣人坐到竹編的椅子裡,擺正頭頸和身軀。末了,從懷裡掏出把短匕從竹椅背上捅了進去,鋒利的刃尖頂著黑衣人的背脊。
這是楊天嘯遲疑間想到的主意,一個不用殺人的主意,用鋒利的短匕刃尖頂著黑衣人的背脊,就算黑衣人再醒過來,立即會感覺到背後的危險,縱然想大聲警示呼救,也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
為什麼說再醒過來,因為塞臭襪子時出了點意外,黑衣人竟醒過來了。這傢伙被捆時沒醒,被插棍子沒醒,被塞臭襪子卻醒了過來,也不知這傢伙是潔癖還是什麼的。黑衣人剛驚恐的睜開眼,頭上自然又捱了一鐵錘。
不得不說楊天嘯還是有點運氣的。雖說他的手腳很快,可捆綁找棍子等等還是比計劃中多費了些時間。他原本勝在時間優勢,梯子椅子繩子都是早準備好的,可找棍子捆綁卻消耗了時間,如果當初他在拿椅子出來前把黑衣人先捆綁了就更好了。另兩個黑衣人沒回來,可能原因是沒找著椅子,因為楊天嘯也是找了好幾間房子才找著一張,可誰說得準找一間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