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類人,封蜜通常選擇退避三尺,可現實很顯然不可能。
“上車!”白展辰重新戴上墨鏡,那語氣不是徵詢而是命令。
封蜜有些猶豫,一方面她不想上車,另一方面她可沒忘記上次教訓。
就在這短短三秒的對視裡,白展辰耐心耗盡,墨鏡下如血的唇瓣微勾,噙著一抹危險與未知。
封蜜腦中頓時警鈴大作,不再多想,上車。
門關,紅色法拉利踩著一地碎落葉離去,背影的那一抹紅,是冷冽冬日裡那璀璨鮮明的一筆。
副駕上,封蜜頗為不自在的挪挪屁股,直將自己挪至車門邊上,再也沒有退路為止。
白展辰這人,封蜜見過幾回,回回都算是印象深刻。
第一次被追殺,第二次與佟佳媛,第三次詢問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封蜜不明白,他們不熟,所以他何必接她上車?她絕不相信他是那種善良好心會知恩圖報的人。
“你很怕我?”餘光撇到封蜜的反應,白展辰內心有些不喜。
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封蜜不敢觸怒他眉頭,“你上次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是麼?”這一句有些像自問自答。
封蜜困難的嚥了口口水,表現的有些過於誠實,“你很危險!”
“是麼?”
封蜜剛暗自懊惱她說了這句卻發現他並沒生氣。
“你怕我是應該的,所有人都怕我,你自然不會例外!”良久過後,白展辰側眸,斜挑著半邊唇角,幽幽的道出這句。
嬌軀輕抖,封蜜的身上滑過一陣寒意。
不知聽誰說過,一個敢於暴露弱點的人無疑是站在了巔峰之上,不怕被人伺機報復;而一個敢於張揚暴露自己本性的人,想當然他也確有了自己囂張的籌碼,換句話說,他不怕。
很顯然,這人是第二種。
於是,封蜜這會也不知是腦抽了還是如何,她居然傻傻的問出了一個事後她會無比懊悔的問題。
她說,“你為什麼會跟佟佳媛在一起?你難道不知道她跟霍如風結婚了?以你的條件,怎麼也不至於做佟佳媛的姘頭啊?”
疑惑的脫口而出後,封蜜頓時懊悔的不行,直想咬掉自個的舌頭。
因為正在開車的白展辰面色已然陰沉了下來,甚至有風雨欲來之勢。
“看來,你似乎對那天的事情很好奇?”側眸,白展辰的口氣幽幽,那藍眸裡更是深如風暴,彷彿要席捲掉車內所有的氧氣。
“沒……沒有……”封蜜連連擺手,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天的事情,我其實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
白展辰卻是沒理她,只是從鼻腔裡冷哼出一聲,“姘頭?哼!”
之後,封蜜尷尬的不行,沒再說一句話。
估計沒有一個自身優秀的男人,願意被稱為某個女人的姘頭,雖然他自身乾的的確是這個事兒。
但是封蜜在意的是他接觸佟佳媛的原因,抑或說他對霍家有何企圖?她原本還想套話,結果說的的確不是時候。
封蜜暗自著惱的時候,紅色法拉利已然停在白家大院外。
只聽‘滴——’的開鎖聲後,白展辰冷冷的吩咐,“到了,下車!”
“謝謝!”封蜜手忙腳亂的開車門下去,剛碰上車門,還沒站穩,便感到身旁一陣風,法拉利在咆哮聲中離去。
很顯然,她得罪了那人!
抹抹沁出冷汗的額頭,封蜜長舒了一口氣,剛回身,便看到一個極度囂張跋扈的身影站立在紅色跑車前,用那副彷彿要將她千刀萬剮的目光死盯著她。
佟佳媛,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封蜜好奇不是沒有原因,主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