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至少不能先自己丟開手走向。
:月,他一直是掙扎著活著的!當年他們於京城分離,各自開始自己的十年,她變得更麻木,他變得更瘋狂。如今兜兜轉轉,他們又相聚相依,她變得鮮活,他變得平靜。怎麼可以就這樣放開手!
“身體或者精神太過放鬆,很難緊張起來。要保持覺感的持續敏銳,這段日子不能過太舒服。”他伸手去抱她,這一個月過去,她的身形除了腰有些微粗之外,沒什麼太大變化。她是天天不停的吃,但好像也不怎麼長肉一樣,是她以前血氣太潰,以至現在怎麼補都收效甚微。讓他看了也很是心痛。
“他們四個一起來了,我們就一起打。”她伸手摟他的頸,慢慢貼過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我們去遊船河吧?你說過有三層高的大船,我還沒坐過呢。我現在想坐,我現在不能騎駱駝,有了小破,我也不用當大沙燕就可以飛。我想坐大船!”
他心下微慟,他答應過,帶她去玩。去凌佩每一個角落,然後去西遲看滾滾沙海。這些他都沒有付諸行動過,這近兩年來,不停的忙碌,不停的別離。以至時間如流水。若是一個月以後,他們盡死了,他們便再沒機會去做這些事。這一個月的時光,就像攥緊在他手心裡的沙,被他為了保持狀態而白白浪費,成了一生的遺憾。
“你想去哪坐?”他抱緊她,慢慢往回走,最近的是渭廣河,不過那裡河道偏窄,算不上是個遊船河的好地方。
“哪裡都行。”她說著:“我們還跟以前一樣,平日裡你忙你的,然後閒了陪我玩。一天又一天,哪怕只得一個月也是好的。”
“我……”他嘆息,剛想說話,便聽她的聲音又幽幽而至:“相公說過,不做無謂掙扎,也不自我放棄。那我們過我們該過的,他們願意什麼時候來,便什麼時候來。這樣好累的慌!”
“好!”他抱直她的腰,認真看她的眼睛:“我聽你的。”他這番鄭重的樣子,讓她微笑。
傾絕當天便跟小白回了王府,同時讓星言與修也回去。他也不管他們是否猜測或者疑問,接著,第二天,他便帶著小白去了渭廣河畔,在那裡坐了雙魚銜珠的大畫舫,足有三層高的,上面應有盡有。他們還在首層甲板上釣魚,因為堅持要吃自己釣的,結果誰也沒吃飽。到頂層的高屋頂上去坐邊邊,要多險有多險的玩懸,遠眺整個的河景。
春末夏初的陽光,溫暖而明亮的照耀,讓整條河都金燦燦,讓所有河畔的遊人都渡了金粉。他們在那裡看落日,看太陽一點點藏到平凌山後。在這裡有他們極重要的回憶,那個回憶對他們而言是又悲又喜的。小白曾經在這裡讓水靈挾持,這是她第一次正面接觸靈物,第一次見到水女,第一次看到寧揚蛇化的樣子。這個世界第一次在她而前展現了妖冶的一面。他追著一路上了平凌山頂,然後她流下人生第一次的眼淚,並將聚靈咒過給了他。在馭關的當天,他藉此保了命,突了關,卻失了她的蹤影。他第一次發覺,原來聚靈咒於他並非是值得他一生追尋的東西。剎寒夜哥也並不是他力量支撐的源泉。他第一次嚐到痛心疾首的滋味,第一次覺得恐懼。
而現在,他們重遊故地,卻為這回憶,增添了更加平靜幸福的一筆。這裡的景緻,雖然不如龍禁海那般灩波千里,一望無垠。但順著河道而下,看平凌山靜靜蒼鬱,兩鎮人流如織。河畔炊煙裊裊,晚霞若火,煙青如碧,一派生明景像,讓人心都隨之滿溢起來。他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