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眾將士眾百姓滾滾熱淚,雙目亦微微溼潤唐刀鏗鏘有力的聲音並未停歇,手輕輕握著自己身前的死字旗:“我父我母深懂我之選擇,含淚送我遠征,而這面我團一直珍藏的王家老者送於其子之“死”字旗,亦是我中華父母之代表。
這樣的父母,我們不衛,誰來衛?這樣的家園,我們不護,誰來護?此地有我四行團歷年來為國犧牲之五千英靈,有我太行萬餘民眾,我唐刀率全團即將遠征的5600名官兵,在此立誓,倭寇不滅,誓不返鄉!”
“倭寇不滅,誓不返鄉。”
“倭寇不滅,誓不返鄉。”
。。。。。。。。
不光是四行團和前來送行的警備旅所有官兵們縱臂高呼,周圍之民眾也被唐刀被場中群情激昂的官兵們所感染,大部分淚流滿面揮舞著手臂高呼口號。
山呼海嘯的聲音在群山中激起一陣陣轟隆隆的迴音,就算唐刀向下虛按示意可以停止,轟隆隆的回聲依舊在群山之中盪漾。
彷彿,巍峨浩蕩的太行山,也在為這支正在誓師之軍發出來自於大山的吶喊。
隨著唐刀一聲大吼,“出發!”。
已經全副武裝的四行團官兵們集體轉身,在人們的注目禮中,留守戰友的軍禮中,轟然踏出出征步伐。
冀南警備旅已有大半兵力趕赴冀南前線,還留在駐地的不到千人,但此刻都列於道路一側,隨著雷雄的一聲厲吼“敬禮”,所有軍人將槍背於身後,舉起右手衝著即將出徵遠行的戰友行軍禮。
這是他們表達自己澎湃內心的唯一方式。
“敬禮!”更遠處一點的三縣保安營官兵們在其營長衛東來的一聲低吼中,齊齊舉起右手。
“敬禮!”醫院護衛連的官兵們也在他們只有一條腿卻也不拄柺杖,倔強的就單腿獨立了近半個小時的屠運生中尉的命令中,舉起右手。
最先出發的是團直屬偵察連,不僅是他們要做為全團主力的開路先鋒和尖兵,更是這數年作戰中,偵察連戰功赫赫,無愧於四行團第一精銳的美名,他們擁有做全團排頭兵的殊榮。
一直都很乖的乖乖眼瞅著偵察連兩三百號人這一走,突然開始哼哼起來。
乖乖和錘子可不一樣,錘子不樂意,但卻有身為軍犬的自覺,就是目光幽然的看著打交道最多的偵察連官兵們離開,乖乖卻是不管那麼多的,一見平日裡打交道最多的偵察連官兵們要走卻不帶上它,那是老大的不情願了。
一邊哼哼著,一邊衝出送行的佇列,長長的豬嘴一張,就叼住了沈老六那個大大的背囊。
乖乖可是頭極為聰明的野豬,沈老六這貨別看在戰場上冷血無情,曬月谷一戰可是一人一槍擊殺數十名日軍,平日裡也略顯有些不著調,但心腸卻是極善,平素對乖乖這個吃貨可是極好,經常給它弄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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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六雖然有心想摸摸這位並不是以賣萌為生但此刻卻開始賣萌的無言戰友,但團座長官軍令已下,那敢駐足?只得努力想掙脫乖乖的糾纏好繼續前行。
可是,乖乖可已經不是曾經的半大豬小子,而是一頭體重超過300斤的成年野豬了,就那一身大體格子再加上兩顆已經超過15公分的鋒利獠牙,單論肉搏,四行團能獨力勝過它的也不過區區數人而已。
尤其是以野豬超過300公斤的咬合力,別說咬住帆布背囊不撒嘴,就是一根大骨棒,也能分分鐘給咬成兩截。
沈老六以槍法為強項,論力氣,卻是差得遠了。
況且,乖乖還用上了自己的體重,嘴裡死死叼著背囊,身體其他部位則趴地面上,嘴裡還“哼哼”顯得焦急的叫著,就像一個被遺棄追逐即將遠行父親的孩子。